皇兄自作主张(2 / 2)

夏诗昭就这般站着,叹息得足够久了的时候,蓦地一回头。

“绝璟。”只见忽地冷抽了一声。

不知道慕容绝璟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此刻就这般站在她的身后。

颀长的身影悄无声息,也不知是把她方才失落难过的表情看了多少?

似是一瞬间的扬眉,笑了起来:“你起床了?”

手上的东西,却是下意识的稍稍往后一放,没有刻意藏起,只是微微一收。

她这般动作,他方才站在她身后的时候就看到了,一直望着一个礼单不说话。

这两日两个人处在一块,就好像是过起了寻常人家夫妻的生活,他一直没有再蛊毒发作,变回八岁的样子,就只是背上的伤口没全然愈合,于是不能做一些什么事儿,除此之外,颀长的身影看起来倒是与她站在一起,天造地设般。

闲来他也无事便逗弄她,让她把前几日在宫中的事情忘了,不想叫她难过,为得便是贪闲。

只可惜,看似这样的时日维持不到两日,便又开始落入了那泥潭中。

此刻像是略有所知似的,直盯着她手上的东西瞧,墨色的眸子微微一凝:“嗯,起身了。”

看似假装不在意夏诗昭手上的东西,却是上前来将她轻拥。

夏诗昭被他的忽然出现吓到,本就是立即把方才的表情藏了起来,可到底心中的触动没有变化,于是这一刻似是一瞬间下意识的一晃,像是一推……

仿佛手中的聘礼单子不自在的拿得紧了一些,脑海中不合时宜的出现了他的名字。

又想起了方才芍药句句铿锵的话语,满脑子都是如今景台国轰动的纳妃大事。

侧妃的行头,礼节,几乎要堪比正妃了。

也不知是谁的动作那么快,夏诗昭此时略微不自然的挪眸,看似是想看向别的地方,而不是看向慕容绝璟。

却眸子一偏,落到了远处离着寝殿还有好长一段距离的亭苑小道上,蓦地看见不过是两三刻的时间,道上竟然已经挂起了锦花,大红色的喜庆得很。

树梢上也系起了后绸带,一根根绸缎在树上飞扬,衬得碧玉一树红妆,说不出的动人。

偏偏是美好的景物,可落到眼里便变成了触目惊心。

这会儿喉间仿佛一哽,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能略微慌乱的挪了眸。

慕容绝璟便是又将她这一瞬的样子看在了眼中,“东西给我。”

什么都没说,只是蓦地变这般出了声。

几乎是一瞬间将她拥得更紧了一些,低沉的声音也像是诱人一般,带了些靡靡之调。

夏诗昭没反应,只觉得又被抱得喘不过气来。

方才扯出的笑全然又都没有了,只剩下几分苍白无力的强撑。

原本还想着与他一起粉饰太平,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不管不顾,趁着他还这般好,与他一起笑着静度岁月也挺好,但此刻……

慕容绝璟直接大手一低,将她稍稍藏在身侧的聘礼单子抽出了。

就这般当着她的面打开。

夏诗昭抽了一声……

又看到上头密密麻麻的字了,写好的黄道吉日,合着八字。

慕容绝璟显然也是不知道这纳妃的时辰的,那日在宫里只说是择日把人送进来便可,此刻看到这罗列一堆的东西,竟然还有玲珑珐琅宝钗,只有王妃能用的东西,霎时就凝起了眸。

“什么东西。”

语气里带了几分暗沉。

更甚的是看到上头慕容绝璟四个字的时候,手上的动作都蓦然一收,聘礼单子就这般在他手中成了一团皱纸。

“绝璟……”夏诗昭原本难受的很,看到他这般神情。

就好像是一直压在心里的大石蓦地被人抬起,那压抑的心就在他这一声低沉的话语中……蓦地一轻。

这会儿眼里似又像有了泪意,不过却是轻抿着唇,有些感动得像是想笑的样子。

她就知道的……

纵然外头怎么样说,怎么样做,唯有他的心意是不变的。

哪怕是东西都摆在了面前。

夏诗昭只察觉慕容绝璟的大手像是颇用了力,这一刻握着她的肩头都有些沉。

“皇兄自作主张。”低沉的声音。

这一刻眼中的神情也暗得很。

夏诗昭也略沉哑的低声:“我知道……”

慕容绝璟抬起了眼,看着她,手上还是拿着那份东西,此刻扬眉暗怒的模样。

可看到聘礼单子之后琴瑶的名字,又是收了手:“随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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