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红衣裳,她大红色牡丹裙装,他则是一身喜服,映着这喜堂。
直将她的手牵了起来,再带到案桌边上,看着燃起的红烛,这会儿正火光摇曳。
这一瞬两个人轻笑着对视,他又伸出手去将夏诗昭的眼泪轻轻一抹。。
强大的温柔:“待会儿拜天地,是要开心些。”
夏诗昭怔怔的忍着泪,看似随着他的话语点头。
“好。”破涕为笑。
倒是听着从大堂那边传来的喜乐声越来越响了,就好像是吉时真的到了,于是宾客们也躁动起来,十里长街的送亲队伍一并挤到这璟王府中来,想不热闹都不行。
夏诗昭与慕容绝璟就在这般天地中对视,听到了这热闹声。
“绝璟,大喜之日,你不去那一头拜堂,而是与我在这,另一头……可怎么办?”
这可是灵脩帝赐的婚,而他也是亲口答应了的。
虽然这浩浩荡荡的拜堂仪式与他无关,也根本不是他的意思,可是如今在大堂中都来了那么多官员,他不去……这合适么?
夏诗昭这会儿虽感动,却仍是忧心忡忡。
“若是把琴家小姐搁在那一头,亏待了人儿,到时候……”最初娶来的目的无用了,那可怎么办。
只见慕容绝璟这一瞬只勾扯了一下嘴角,“自有人在那候着。”
夏诗昭只听得蓦地觉得莫名其妙,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只见慕容绝璟却是把手一收,更是将她牢牢的带着,带到了这桌前来。
听着喜乐,伴着月光,再看着这满目的美景。
目光幽沉而温柔,“不理便是,到时自会知道。”
夏诗昭这才不管不顾,与他一起心暖得笑了出来。
……
两人在这夜色中相视而笑,就好像这一瞬其余事情全然与他们没有关系了,只有这热闹的声音,象征着另一出好戏的开演。
这会儿慕容绝璟直牵着夏诗昭微微一抱,准备以天为媒以地为妁,一拜天地。
而这一刻的喜堂中……
璟王府的大堂已是堆满了人,这会儿芍药直站在大堂正中间,因为夏诗昭蓦地说是去散步人就不见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儿扛着,眼看着局势越来越乱。
芍药虽然说得豪言壮志,豪迈得很,可心里头却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此刻只扭扭捏捏的站在大堂前,直看着前头发杵。
“天啊,怎么办才好。”
只见周围的丫鬟们也已经站得端正起来,全然守着这大堂。
喜乐声在这一片地方震耳欲聋。
花轿已经是进璟王府了,就只是还未从大门来到这喜堂罢了。
而此刻,这本应当有王妃候着,主持大局,璟王应在喜堂内,等候侧妃到来,准备行纳妃之礼之时,只见原本应当在这儿的两个人,倒是一个都未出现。
更甚的是璟王爷压根就连露面都不曾露过。
前方的官员们已经开始絮絮叨叨:“这吉时到了,怎么璟王与璟王妃还未见人啊。”
“是啊。这岂不是不拜堂了?”
“不应当吧,镇国公可是当今清太妃的兄长,而这琴家小姐可是瑞王的表妹,可不是一般官员,璟王应当不至于此。”
“是啊,璟王向来做事有分寸而滴水不漏,哪是我等可以猜测的?”
“不对,可是你们应当不知,老臣可是听到了风声,据说啊……当初皇上在双生殿前与璟王赐婚之时,璟王可是一口婉拒啊,谁知是不是不愿呢,今夜给这侧妃一个响亮的耳光也不可谓知啊。”
……
芍药听着这些话,越听越觉得心里害怕。
这可是冒犯皇帝的大事儿,王爷和王妃……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破罐子破摔吧?
她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扛下来呢,怕是扛不下来啊。
这会儿满头的汗,只得四处张望。
只见……
“司侍卫?”
芍药惊讶出声,直看见司鹄款款闲步正从大堂另一侧走出来,这会儿换了一套暗红色的衣袍。
而另一处,身后跟着一个人,大红色的喜服,她看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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