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去湘溪了(1 / 2)

司鹄表情怪异,这一刻看着慕容绝璟进府走在前头的身影,这会儿在原地犹豫了一下,急忙跟了上去。

“王爷!”

慕容绝璟刚走到大堂的位置,还没有拐进去寝殿的路上,便听到了司鹄的喊声。

这会儿停了下来:“怎么?”

夏诗昭也停下了步伐,就这般怔怔的回望着司鹄。

从外头一回来,回到了璟王府,便是像又回到了原本这个世界那样,奔迭而来的事情,刚才一走到璟王府的范围内,便看到一群人林立站在府门前,顿时压迫感又袭来,看到了陆逸之便又想到了慕容绝璟的身体,看到司鹄便又想到了宫中那些复杂的局势。

这会儿仿佛心口一窒,握着慕容绝璟的手一收,都有些微微不自在。

慕容绝璟在门外幽凝起的眸子,这会儿看得更清楚,分明暗色夹杂其中。

司鹄也沉了声,这会儿看向四方,不再拖延:“昨儿属下想找王爷,宫中出了些事情,却是没找到,于是暂且压了下来,待会儿便出发了,实在是不能再耽搁了,王爷你先看看。”

话音一落,顿时就从怀中取出了东西,早就等着慕容绝璟了。

慕容绝璟此刻看了一眼,眸光幽幽的落到了纸上。

“诗昭,你的衣服比较难换一些,你先回去换身衣裳。”

夏诗昭心头莫名的就跳了一下,这会儿直直看着他,看到了他眼中的幽光,还有司鹄眼中一闪而过的暗色,一愣。

像是看到了他眼中的深沉,这会儿抿了抿唇:“好。”

他们既然有私底下的话要说,她也就不留了。

“那我待会儿……在殿中等你。”

慕容绝璟扯了扯唇:“嗯。”

这一刻就这般暗暗敛起了眸子,目送着她走。

夏诗昭走了,这才看向了司鹄,直接取过了司鹄手中的纸:“怎么回事。”

显然是看到了方才纸上京都府尹的印记。

司鹄这一瞬话语声都沉重了几分,“王爷,昨夜京都府尹派人送信来,有人调动了守卫京都的守城兵戎卫,是宫中的人,不是属下多疑,只是……宫中之人手上有着禁军,这一次不用禁军,而偏偏来调用这一队人马……实在是……”可疑。

究竟是想做什么?

不是他多虑,而这一次的辞行去湘溪之事,皇帝大怒已得到了消息,此刻仍是隐约不放心。

因为没有感情的羁绊,旁观者看得能够更清楚一些。

“王爷,属下昨儿一直等了一夜,此时就只想最后问王爷一句,如今还是‘随他去’?”

目光里都添了几分忧虑的沉重。

只见慕容绝璟这会儿眸光已经更是声称,就这样看着手中的纸,调令与人数在其上。

“司鹄。”这一刻声音已经有些沉。

许多事情,他不是不知道,也不是察觉不出来,方才在璟王府殿外围得人山人海,其中多少人是朝臣派来观望的,多少人亦是宫中派出来监视的,他一目扫去多少都了然于心,只不过是不想管罢了。

她此时不在,他亦也不用再装着风轻云淡的样子,不用放心不下她,也不用再担忧她因知道太多事情而忧心。昨夜好不容易过了平凡的一夜,最不想面对的就是这些事情。

可是当这些事请摆在面前的时候,不代表他不去面对。

一而再,再而三。

此时只像是呼吸变得沉缓,也有些痛楚,声音都再更低沉了几分:“既然如此。”

司鹄就是要他一句话,这会儿气儿都屏起来了:“王爷?”

“加强戒备,多备些人马。”

司鹄这一刻悬着的心也放下了,“是!”

不过取而代之,是更深的担忧。

湘溪这一行看似越来越危险了。

慕容绝璟这会儿沉了声之后,连目光都是死寂的,此时就只看着这璟王府中的花花草草,还有眼前的大堂,呼吸都变得沉了些许,仿佛最后的信任,在渐渐瓦解,心口间的沉,疼得难以言说。

能否活到七个月后都是未知,现在先面临皇兄的难明的忌惮与猜忌,还有狠下心来的决绝。

“王爷,你别太难过。”司鹄此刻略微逾越的说了这句话。

“说不定……是属下多疑了。”有可能这一队人马是派遣去别的地方的也说不定。

“嗯。”慕容绝璟此刻眸光一敛,已挪向了别的地方。

手中的纸张就这样收握进手里,悄然不觉的揉成了一团。

再沉了声:“司鹄。”

“在。”。

“若是真有什么事,保护好诗昭。”

司鹄这会儿眼眸凝了起来,就像是看到了慕容绝璟眼中的沉重,还有一种难言的紧张,像是托付一般,听得他心间也莫名一沉。

“是。”此刻也就只能低声沉应。

愣了半晌……

看着慕容绝璟,只见这会儿什么都再没说,只是把那张纸也带走了,整个人消失在大堂前:“本王回寝殿了。”

司鹄这才退下,急忙的去筹备。

这会儿夏诗昭一个人在寝殿中,已经换好了衣裳,才看到慕容绝璟缓缓而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