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谁都骗不了他(2 / 2)

否则在九年前,又如何凭一己之力监国,并将皇位守着留给了当今的皇上?

这一刻也终于明白了皇上对璟王的忌惮,否则又怎会罔顾这兄弟之情?实在是璟王太过于令人害怕。

此时只把头一低:“回璟王,确实是皇上命臣来的,命臣暗中保护璟王。”此刻只能这般说了……

慕容绝璟这会儿只凝起了眸子,幽暗的眸子像是一潭湖水,这一刻掀起了看似平静的暗涌。

“是吗?”沉沉的声音。

夏诗昭这会儿听着,只感觉到他紧握的手收了一下。

她的手也被抓了一下……

这一瞬只悄悄反握住了他的,牢牢反扣住。

“是。”苏绗自己定了声,这话语,仿佛是连自己也在自我催眠与质疑。

他总不会认为慕容绝璟会信他的话。

既然早已发现了他,自是知道从出了璟王府,一在江面上行船之时,他们的人马便牢牢跟着了。

若真如他所说的,是来暗中保护,那么前些天,也就用不着偷偷摸摸的了,更不会到现在,才奉“皇命”过来觐见,快要到湘溪了,此时觐见,又居心何在?

此刻只自圆其说:“皇上说,湘溪地处偏僻,又危险其多,放心不下璟王,便让臣带了一批人马,暗中保护璟王。”

“朝中局势复杂,又怕璟王多心,倒是不仅没有暗中保护到璟王,反而添了璟王的忧劳,才不让臣事先告诉璟王,命臣快要到湘溪之时,再来见璟王,与璟王汇合。”

慕容绝璟的手此时只收了一下,就这般抬眸看他。

暗色的眸子中仿佛有暗流涌动,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此刻仿佛肺腑间都在沉沉的抽着气,就这样看着他……仿佛要把他的真心看穿似的。

苏绗原本就是在自圆其说,只是在解释前头这些天的诡异行踪罢了,心里底气不足,被这般一看,只迅速的把头低了下来,跪在地上做俯首状。

他是新封的钦差大臣,专门来保护慕容绝璟的,此时这般一跪,其实也算是彻底放低了身份。

这一瞬只沉默,琢磨不透慕容绝璟此时的喜怒,不敢再说了。

“绝璟……”夏诗昭这会沉沉的压低了声音。

站在他的身后,这声轻喊,只有他能听得到。

别人看不出他眼中盛着的东西,可只有她,分明能看的出来,他此刻心里的波动……

就像是心寒到了极致,这一刻纵然再怎么听着逼真的谎言,都无法安慰自己是真的,不过是虚与委蛇的笑着,让看不懂的人……越加琢磨不透罢了。

“是吗?”此刻只再沉沉的出声。

“是,璟王!”苏绗低着头,被反问得不自在,这会儿都擦了擦汗。

习惯了在慕容绝珛手下做事,年轻的帝王威严而谨慎,却不像璟王这般,看着随和却是处处透着锋锐,就连问话,都像是藏在雾气之中的一般,却是峰回路转,不知什么在等着自己。

像是所有谎言都终将无所遁形。

此刻只虚了声,仿佛有些急般:“璟王若是不信,臣可以将皇上给臣的圣旨给璟王看。”

“本王信。”

这一瞬只扯了扯唇,缓缓的逸出了这三个字。

皇兄说不杀他了,还“一路”护送着他,担忧着他,道是湘溪地处偏远,危险甚多,他为什么不信……

既然要骗他,为什么不信?

这一刻只勾了勾唇,微挑了剑眉:“皇兄派你来找本王做什么?”

总不会是“护送”这般简单。

苏绗此时听着方才这“本王信”三个字,不知为什么只觉得更是心虚害怕,璟王精明至此,又怎会看不出他在说谎?

这会儿只在心底叹了口气,若真若假,诚实的说起来:“皇上得知璟王下湘溪有事,且湘溪危险,所以派臣带人来护璟王,且下令若臣带人不力,璟王若出半分意外,我等得提头回京去见。且这一次过来,臣不仅带了圣旨,皇上还命臣带了文书,是特意派臣来助璟王办事的。”

虽然不知道璟王此行下湘溪到底是了什么,但他知道……他的职责如今就是帮助璟王完成这项大事。

“还请璟王爷明鉴。”

踏实的磕了个头,行礼。

这一瞬,慕容绝璟的眸眼一敛,只幽幽有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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