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洵也没想到顾斯臣会这么说。

心里有一瞬间的感动，“老大，我……”

“你这个问题问过我三遍了，你问我，舍得你走吗？”

“其实我明白，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是不想走的。对吧？”

林洵没什么野心，习惯性的安稳就好。

所以林洵能在gs集团立足。

顾斯臣和林洵毕竟合作了十年了。

林洵什么想法，顾斯臣自然明白。

顾斯臣拍拍林洵的肩膀，“林洵，其实我佩服你的。”

“为了一个人，能放弃出国培训这么好的机会。”

“加油。”

林洵瞬间无言，两个身着黑西服的男人站在一起，目光深情无比。

苏颜觉得自己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这里。

好诡异。

“加油……”

林洵点头。

第三人演讲，是主持人上台。

主持人一脸遗憾的模样，缓缓道来：“代表gs集团、dy集团、司亿集团的第三位演讲林洵律师，放弃这次机会。将机会让给了更需要出国进修的朋友们。林洵先生说，希望你们加油，以后为你们想帮的人出一份力。”

黑色的跑车在路上飞驰。

林洵拨通了向晚的电话。

“你家楼下，现在，我要见你。”

“现在？我不在家。”

“那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

电话那边，女人的声音渐渐便小。

紧接着，有机场播报的声音传来。

林洵一顿，车子迅速停在了路边。

“你在机场？”

“接朋友吗？”

一边，向晚压低了头顶的帽子，看着手中的行李箱，冷冷道，“我要走了。”

“开什么玩笑，昨天不是说三天后吗？”

“改了航班，提前走。”

“为什么啊？”

林洵找个地方调头，直接朝着机场的方向去。

“没为什么，就是不想再在这里呆了。”

“向晚，你听我说。我昨天晚上已经大概做出了下次上诉时的资料，你留在这里半个月，把这场官司打完，拿回你的东西然后再走，行不行？”

林洵的声音有些急促，向晚会心一笑，懒懒说着，“难得有个人为我考虑，可惜了，是个破律师。”

“对，我就是个破律师。你等我，我马上到机场。”

林洵再次发声。

向晚低下头，有些哽咽，“别来了，我马上就登机了。”

“林洵，虽然你人挺差劲的，不帮我，害的我败诉。但是我挺开心的，至少你有真心想要帮过我。”

向晚轻轻抿着唇，声音几度颤抖，“谢谢。”

电话挂断。

向晚望着手机逐渐变黑的屏幕。

屏幕上，右边的脸还稍微有些肿。

指尖刮过脸颊，疼的发麻。

向晚低下头，抱住了自己的膝盖，肩膀颤抖，忍不住哭了出来。

早上，那个女人来家里了。

二话不说直接一巴掌打上来。

还摔坏了家里的东西。

“还敢上诉，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属于我的东西，你还想拿走？不要脸！”

“你爹怎么留下你这么个没教养的死丫头！看我今儿不打死你。”

若不是隔壁的叔叔忽然到来的话，向晚真不敢相信今天她还能不能活着走出那个家门。

失望之余，去医院处理了一下伤口，直接买了最近的航班。

她要走，离开这个鬼地方。

再待下去，她才真的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