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睡鹤听着,皱眉:“说真话!”
“……连山说董良查到孟氏兄弟似乎对于前途不是很乐观,存着他们去后也要保全孟归欣的想法,将许多财宝都交给了孟归欣保管。”仪琉赔笑,“当然事成之后少不了您那份!”
“……”容睡鹤嘴角抽了抽,想呵斥几句,但话到嘴边,想起来许连山也是跟了自己多年的老人了,这次做的事情,固然存着私心,却也只是擦边球,不是存心给自己添堵的。
何况如仪琉所言,反正倒霉的是孟归欣,而孟归欣对于容睡鹤来说……那算什么?
所以思忖了会儿,到底没说什么,只道,“他如今带着惟元,孤还以为他闲得很!没想到居然还有工夫做这样的事情?”
仪琉继续赔笑:“也是因为盛小公子活泼的紧,连山想着老是将他拘在府里头怪没意思的,不如带出去走走。”
顺便参观一下许连山一行人的真实面目,进一步震慑住那个天性顽劣的小兔崽子!
后面这句是许连山的原话,不过仪琉没说。
“他做都做了,就这样吧!”索性容睡鹤摆了摆手,不打算计较下去的样子,说道,“左右咱们也不惧孟归羽……注意下孟氏兄弟最近的动静!至于说孟归欣那边,让连山看着办就是!”
孟归羽返回崇信侯府之后,火速派人去找孟归瀚,询问事情的始末且不提,却说这时候盛惟乔正在后院给公孙喜的婚礼预备东西,仪珊皱着眉头走进来,说道:“娘娘,后门有人鬼鬼祟祟的求见,说是带了皇后娘娘的口信来!”
“皇后?”盛惟乔一怔,脸色就复杂起来,沉默了会儿,到底说道,“你把人带过来吧!”
片刻后来人被带到,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瞧着似乎有点眼熟,只是盛惟乔不记得在望春宫里见过她。
正思索之间,这人却主动说:“郡王妃,奴婢是太后娘娘宫里人,此番乃是奉了太后娘娘之命,替皇后娘娘转呈信笺!”
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封密封好的信来,双手捧上。
旁边仪珊立刻上前接过,谨慎的检查了一番之后,确认没有问题,这才交给了盛惟乔。
盛惟乔拿着信,却不急着拆开看,而是恍惚了会儿,方道:“皇后……如今怎么样?”
来人低着头,说道:“娘娘,皇后娘娘很不好。娘娘有孕在身,这段日子,由于害喜,本来就辛苦,崇信侯还对娘娘管头管脚的,弄得娘娘时常私下里落泪……太后娘娘想帮娘娘,却是有心无力。也只能趁着崇信侯这会儿心思都搁在义丰长公主的事情上头的机会,遣奴婢出来给皇后娘娘送封信了。”
“……”盛惟乔咬了咬唇,要是没有盛兰辞之前的那番话,这会儿听了孟皇后妊娠在身,却在宫里过的很不好的话,肯定是心疼万分,迫不及待想给好友做点什么的。
但此刻闻言,总觉得,来人这话里,有故意引导自己同情皇后、帮助皇后的意思?
她沉默了会儿,说道,“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来人闻言,就有点惊讶的抬头看向她,似乎对于盛惟乔没有当场给出答复感到很是震惊。
“……我跟密贞才认的义弟阿喜,才跟静淑县主定了亲,他们年纪都不小了,婚礼近在眉睫。”盛惟乔虽然如今已经怀疑皇后的真实为人了,但性情使然,她还是不欲让皇后,哪怕是帮皇后送信的人太没脸,这会儿没有呵斥对方失礼,沉吟了下,反倒是找了个借口,算是当台阶递给对方,“如今忙的分身乏术,皇后娘娘的事情,容我等等再考虑。”
那人很想说什么又忍住的样子,垂眸道:“是,娘娘。”
她离开之后,仪珊就是皱眉:“太后可不是什么精明人,有这本事,从孟归羽眼皮底下替皇后送这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