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挠了挠脑袋：“我也许是没什么格局吧，但是我知道，如果没有解决温饱，别说格局，就连活下去都难。”

“他们找三脚猫的法师来对付我，自然要接受惩罚的。”

“啊？居然有这种事，那确实该死，一个个凌迟处死，连骨头渣子都要用石磨给推了！”沈毅附和道。

“那倒不至于，死罪不是我可以判的，但是活罪难免。哼！”

沈毅跟毛毛球坐在草地上，当毛毛球哼的时候，他扭头看她，小模样真心很可爱。

他并没有因为她的容颜将她划归到女神一类，却因为她的绰号把她划归到萌族一类。萌族的，就算聪明，但是天性单纯，很难对人设防，容易被套路。

毛毛球就是被他套路了，把话都勾引了出来，而且她还不觉得有什么。

“那你的活罪还有多久的期限啊，我还不容易来一趟，明天就要走了，可不想空手而归。”

“本来明天早上就可以放了他们，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再延长一个星期吧。”毛毛球说，扑闪着好看的眼睫毛。

沈毅坏笑道：“认识你真好啊，也是我打不过你，不然……”

“打不打得过，那不是试过才知道的吗？”毛毛球眼中闪烁着一丝杀气，但那明显只是吓唬他的，因为她的衣服还是洁白如玉的颜色。

沈毅接着说：“如果我能打得过你，我就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大度，不像你，自恃武力，动不动就要恐吓人。”

“切——你替自己脸上贴金的本领，隔世都能继承啊。”

“唉，看来我的前世是个混蛋。”

“听你这么说，我很开心，只不过你以后最好只对我说，否则被前世的脑残粉虐死了，就很冤枉。”

沈毅听了这话，开始相信，自己的前世来头还很大，还有很多的铁粉。

他发现自己跟毛毛球说话，真的一点障碍都没有，她就像是一个很现代的女生，各种流行的词语她都知道，不像陈悦薇，民国女学生，说话和思维都被暂停在了原地。

“毛毛球，最近看什么书，听什么歌，追什么剧？”

“啥意思？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我最近比较闲，所以想看看有什么好东西推荐。”

毛毛球想了想：“那你最近看了什么书，听了什么歌，追什么剧和综艺呢？”

沈毅倒不讳言：“都没有，没时间啊，我是人类，生命很有限，所以我得抓紧时间活着。”

毛毛球转了转眼珠子：“那我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你以为我陪你在这里闲坐，一点都不心疼吗？”

沈毅心里想，你一个千年老鬼，有什么好心疼时间的？只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去，而且这个毛毛球给他的感觉，也确实跟老鬼没什么联系。

他正想说话，突然觉得脚踝地方有点疼，以为被什么虫子咬了，结果用手抹了一下，结果一手的鲜血啊。

虽然毛毛球的等级极高，但是对血腥味还是非常敏锐的，她眸子一凛：“血！咋回事？”

沈毅苦笑，这脚踝上的血线，居然突然发作流血了。

“是不是被什么虫子给咬了？”他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虫子？”毛毛球冷笑，“什么虫子敢如此大胆？你这，居然是冥婚契约啊。哎呀，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情种呢，居然跟人冥婚了。”

“什么是冥婚契约？”

“一种心灵契约，有很强的因果，缠住了你就是一辈子，就算你死了，也还要缠着你的鬼魂，除非你再次投胎做人。”

“靠……那我不管它，放弃治疗会有什么后果？”

“会流血，然后肉烂掉，骨头碎掉，然后再蔓延到全身。”毛毛球的语气很冷。

“有什么解救的办法吗？”

“有啊，你老老实实履行承诺。”毛毛球说，“你既然动了心，那肯定要对人家负责吧。鬼其实并不可怕的，可怕后果是咎由自取，谁让你失信的？”

“……”

“有谁逼你承诺的吗？”

沈毅叹息：“没有。我的确是咎由自取，但并非是动了心，我只是觉得这种承诺不会有事，没想到这么严重，我的确是咎由自取，这个教训真的不轻。”

然后，他凝聚灵力，将那受伤的皮肤堵住，血居然没再流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