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垂眸看了她一眼, 神色竟是再正常不过,好似将她抱在怀里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根本无需注意男女大防, 梁依童脸颊却烧了起来,她忍不住挣扎了一下, 想从他怀里跳下来。
他却收紧了手臂, 低声道:“去里间睡。”
他声音淡漠, 还隐隐带着一丝强硬,说完,就抱着她径直走到了里间。
这里是他平日小憩的地方,床上铺着整洁的被褥,自然比趴在书案上睡着舒服, 男人腿很长,说话间,他已经将她抱到了里间。
梁依童窝在他怀中身体僵得厉害,耳根也有些烫, 清楚豫王肯定又拿她当小孩来对待, 她才稍微自在了些。
他已经将她放到了床上,低声道:“睡吧。”
说着,还极其自然地给她拉了拉被子, 明明脸上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他的动作却这么温柔。
梁依童悄摸看着他, 心中涨得满满的,只觉得有这样一个体贴的哥哥可真好, 见她睁着双水灵的大眼, 没有闭眼的意思, 豫王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 “快睡。”
梁依童乖乖点头,正要闭眼时,却听到侍卫在外通报说卫国公世子来了,豫王眼皮都没抬一下,冷淡道:“不见。”
他话音刚落没多久,就见傅鸣卓已经跳窗闯了进来,他脸上带着懒洋洋的笑,啧了一声,“大白天的就避不见客,怎么?金屋藏娇了?”
见他不在外间,傅鸣卓已经朝里走了去,正欲进去时,却见豫王从里间走了出来,他神情如往常一样冷淡,还是那样无趣。
傅鸣卓鼻子动了动,俊美的面孔上闪过一丝玩味,“房内竟有丝香气,真金屋藏娇了?还是你那个小美人?”
梁依童听到他的声音,神情就有些紧张,虽说她跟豫王清清白白,她睡在这儿总归是于理不合,若是让外人瞧到,肯定说不清,她吓得连忙屏住了呼吸,小脑袋也往被窝里缩了缩。
好在傅鸣卓只是故意调侃了豫王一句,他自然了解豫王,他若真会金屋藏娇,太阳估计能打西边出来,他这次来找豫王是有正事,也没再跟他开玩笑。
两人在外间说着事,梁依童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了下来,不知不觉又睡着了,她睡醒后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傅鸣卓却还没走。
他依然在跟豫王讨论着什么事,涉及了□□还有什么水车,都是些利国利民的事,他瞧着玩世不恭的,也不像个好官,见他竟也关心这些问题,梁依童方清楚,她只怕是有些以貌取人了。
都已经午时了,梁依童总不能一直躲在里面,见里间也有个窗户,她心中动了动,打算起来叠叠被子,从窗户这儿偷溜出去。
豫王耳尖动了动,傅鸣卓依然在跟他说事,神情很是专注,并未注意里间轻微的动静,清楚一时半会儿说不完,豫王出声打断了他,“今天先到这儿吧,剩下的下次再说。”
“你还有事?”
豫王点头,他五官冷硬,神情严肃,常年都神色淡淡的,让人瞧不出旁的情绪,傅鸣卓也懒得猜他是什么事,可有可无地点了下头,“那就下次吧,也快午时了,我就不留这儿吃饭了,搁这儿吃,连个荤腥都见不得。”
梁依童已经听到了他的话,她才刚小心翼翼爬到窗户上,见他要走,就没往下跳,毕竟有被他听到的风险。
傅鸣卓说完,就离开了,走时还顺走几颗果盘里的松子,这松子是梁依童为豫王准备的,除了松子,还有水果,想让他每日吃一些,对身体有好处。
豫王见状蹙了蹙眉,倒也没说什么。
他转身进了内室,恰好瞧到小姑娘骑在窗户上的模样,她裙摆上撩了一些,雪白的小腿裸.露在空气中,她的腿笔直修长,又晶莹剔透,漂亮的想让人握在手心把玩,豫王眼眸深邃了些。
梁依童摸了摸鼻尖,“他走了?”
豫王勉强移开了目光,神情显然有些不悦,“若是不走,你打算跳下去?”
这么高的地方,她身体又有些不适,当真是胡闹。
他五官虽极其俊美,神情却总是很淡,微微板起脸时,格外吓人,见他脸色不太好看,梁依童神情有些讪讪的。
她抿了抿唇,正想乖乖下来时,却见男人径直朝她走了过来,直接将她从窗户上抱了起来,动作虽有些粗鲁,却甚为亲密。
梁依童又悄悄红了脸,总觉得最近几日,跟他太过亲密了,哪怕心中将他当成了哥哥,她也是大姑娘了呀,“王爷,我自己可以下来的,我又不是小孩。”
他声音一贯的冷冽,“不是小孩?等你完全发育了,再说这话。”
梁依童又羞又囧,什么叫完全发育?梁依童悄悄瞄了一眼自己只是略微起伏的胸,耳根再次火辣辣红了起来。
豫王却箍住她的腰,直接将人放在了地上,男人的身体和女人的本质上有所不同,被他箍在怀里时,梁依童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不自在极了,可是抬头时,对上的却是他波澜不惊的眼神。
她心中无端升起一股沮丧,小脑袋垂了下来,随着她的动作,小姑娘莹白如玉的脖颈,彻底展露在男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