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唇柔软而甘甜, 只是被她轻轻触碰了一下,豫王心中就涌起一阵阵激荡,他活了二十多年, 还从未与哪个姑娘如此亲近过,也从未体会过被喜欢的姑娘亲吻时是什么滋味。
此刻只觉得一道闷雷骤然在身体内炸了起来,顷刻间, 他的隐忍克制就已经彻底失控了, 他将少女揉入了怀中, 更深地去吻她。
这个吻异常猛烈, 怀里的小姑娘甚至因不适微微挣扎了一下, 两人的呼吸都很急促, 炙热的吻似乎能将两人烫化,身体上的温度也在不停地攀高,原本她只是坐在他旁边, 他甚至不知何时将小姑娘抱到了腿上, 这样面对面的亲吻, 无疑是方便了许多。
他大概是咬疼了她, 少女忍不住呜咽了几下, 醉酒后的她,不仅诚实极了, 还很爱撒娇, 她呜呜躲着他的唇,又忍不住往他怀里钻,少女柔软的身体, 触碰着他时, 他眼眸都暗了许多, 浑身的血液都有种逆流的感觉。
怕再亲下去会彻底失控, 豫王硬逼着自己停了下来,他安抚地吻了吻她的唇,少女又累又乏,见他不亲了,就控制不住地闭上了眼睛,小脸贴在了他胸膛上。
望着她娇艳欲滴,甚至因他的亲吻,微微肿起来的唇,豫王心底的邪火竟又有冒头的趋势,他闭了闭眼,才小心将小姑娘放平,让她躺了下来。
梁依童的意识已经逐渐飘远了,守岁的念头也不知道飞到了哪儿,豫王弯腰帮她脱掉了鞋袜,少女粉嫩圆润的脚指头就这么暴露在了空气中,大抵是有些冷,还忍不住缩了缩。
扫到她的纤纤玉足时,豫王的眼眸又暗了暗,他唤丫鬟打了盆水。
玉琴回家过的年三十,来的这个丫鬟是竹悠堂的二等丫鬟,这丫鬟名唤小菊,平日负责帮豫王整理床铺什么的,刚刚是萧岺让她过来的,说王爷有需要时,让她机灵点。
小菊平时里只是帮着打扫打扫豫王的寝室,可从未被豫王召唤过,谁料没等多久,竟真见豫王走了出来,竟是让她打盆热水送进内室。
小菊连忙按照吩咐打了盆热水,她进来后,才发现梁姑娘竟是睡着了,清楚是要替她擦脸,她便取了干净帕子放在了水盆中,拧干后正想过去替她擦脸,却听王爷道:“我来。”
豫王立在床的一侧,此刻正垂眸看着梁姑娘,神情竟是说不出的柔和,小菊在豫王府待了几年,还从未瞧见过豫王这个神情,她心中掩不住的震撼,连忙顺从地将帕子递给了豫王。
见豫王竟真的要动手服侍人,她灵魂都有些出窍,豫王没理她,拿着帕子走到了小姑娘跟前,察觉到她呆傻的模样,他才淡淡道:“退下。”
小菊连忙退了下去。
此刻梁依童已经彻底睡熟了,小嘴微微张着,呼吸随着胸膛略微起伏,一缕发丝垂在额前,睡颜恬静极了。
豫王伸手将她的头发往后撩了撩,才给她擦拭了起来,大概是察觉到了不适,她柔软的唇还微微嘟了嘟。
她并未上妆,白皙的小脸,嫩得能捏出水来,粉嫩的唇翘起时,说不出的娇憨,豫王没忍住又低头咬了她一下。
见少女拧了拧眉,小脑袋无意识偏了偏,他才移开唇,擦完脸和手,他又给她擦了擦脚,少女一双小脚,还不足他的巴掌大,当真是三寸金莲,偏偏又莹白如玉,说不出的漂亮。
以前在军营呆着时,不经意听到属下们开荤腔,赞道青楼谁谁谁有一双玉足,玩一个月都不会腻时,他眼神都是古怪的,只觉得这群汉子,平日瞧着都很热血,私下谈起女人却变态得很。
如今他竟然也有些变态,给小姑娘擦完脚后,甚至有种握在手里把玩的冲动,豫王努力克制了一下,才勉强移开目光。
他擦完,就将水端了出去,小菊还在门口候着,见状连忙接住了豫王手中的水盆。
第二天梁依童起来时,有种头疼愈裂的感觉,她迷迷糊糊抱着被子坐起来时,才发现房内竟还有一人,男人正在看书,背脊挺得很直,若非瞧到了他的侧脸,梁依童都忍不住尖叫出了声。
她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意识逐渐回笼了些,才想起昨晚她回来时,好像遇到了豫王,好多画面,梁依童都记不清了,只隐约记得两人好像又亲了亲。
她眼睫微微颤了颤,忍不住小声唤他,“王爷,您怎么在这儿,没回去休息吗?”
豫王这才搁下手中的书,哪怕一宿未睡,他的气色依然不错,除了眼中带了点红血丝,根本不像没有休息。
“你不是嚷着要守岁?见你睡着了,干脆替你守了一下。”
豫王其实是睡不着,她的回吻,对他来说不嗤于最厉害的魅药,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亢奋中,活似个毛头小子,不过是不想趁她醉酒占便宜,才忍了下来,干脆替她守了一下岁。
梁依童乖乖哦了一声,尽管早就被他瞧到过,她衣衫不整的模样,此刻她还是有些羞赧,她抱着被子没敢起来,眼睫也垂了下去,甚至不敢去想,她的鞋袜以及外衣是谁帮忙脱下的。
梁依童心中慌得厉害,本以为见她醒了,他会离开,谁料他竟是朝她走了过来,梁依童眼睫不受控制地颤了颤,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被子,她的眼睫似鸦羽般,不仅漆黑,还很卷翘,倒立着时,像把精致的小扇子,格外的漂亮。
瞧出小姑娘的紧张,豫王只是揉了一下她的脑袋,低声道:“又长了一岁了,新年吉乐。”
梁依童偷偷抬眼瞄他,见他神情坦然自若,望着她的眼神,只是暖暖的,并没有危险,她才松口气,小幅度颔首,“王爷也是,祝您新的一年万事顺遂,身体安康。”
小姑娘生得白嫩嫩的,说起祝福时,唇下意识弯了弯,笑得很是甜美,豫王怎么瞧怎么顺眼。
他声音便也更温和了些,“头疼吗?”
豫王也喝过几次酒,自然清楚醒来后不会太舒服,见小姑娘微微颔首,他又道:“起来吧,丫鬟熬了醒酒汤,喝了会舒服点。”
梁依童点头,却依然抱着被子没有动,卷翘纤长的眼睫微微颤动着,显然有些羞赧,想到她昨晚的大胆,豫王觉得酒真是个好东西。
他也没再为难她,转身走了出去。
梁依童这才连忙爬起来,她向来这个点醒来,天只是蒙蒙亮,洗漱好,她想让豫王休息休息时,却又见他已经入了宫,今年是大年初一,太后尚且在世,他肯定需要去请安拜年的。
梁依童往年这个时候,也都是一早就得给宋氏请安,今年自然无需过去,她却需要去韩国公府一趟,老爷子如今在教导她作画,他虽未正式收她为徒,却是她的恩师,老夫人待她也极好,梁依童怎么都得去拜拜年。
到了韩国公府时,天才稍微亮起来。
见她来了,守门的婆子连忙将她迎了进来,这段时间,她都没再遇到梁越江,之前心中的不痛快,早就散去了大半,谁料走到长廊时,竟又遇到了梁越江,这次是一下子遇到了两兄弟。
梁越江和梁越沉才刚从寿安堂出来,两兄弟正并排走着,梁越江正低声跟梁越沉说着什么,余光扫到梁依童时,他却住了嘴。
梁越沉也已经瞧到了小姑娘,他已经快一个月没瞧见她了,今日的她上身是绛紫色夹袄,下身是雪白色锦裙,他还是头一次瞧到她身着这么艳丽的颜色,只觉得少女的肌肤,被衬得愈发有种莹白如玉的感觉。
她个头又稍长了些,袅袅走来时,不知不觉已经蜕成了少女模样,跟梦中的她逐渐重合在了一起。梁越沉的眼神黏在她身上,几乎扯不开。
梁依童自然也看到了他们,她如今对梁越江无半分好感,哪怕瞧到了,都不想打招呼,只是出于礼貌,冲二人福了福身,连大公子和三公子都没喊。
梁越江也注意到了她冷清的目光,想到上次对她的误会,他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此刻见她竟板着脸,一副分明不想搭理他们的模样,梁越江心中的怒火又腾地冒了起来,只觉得这小姑娘当真是不识趣!
若非给弟弟留着面子,他早忍不住呛她几句了。
梁越沉对小姑娘颔了颔首,目光扫向了她的手腕,少女莹白如玉的手腕上,确实戴着千眼菩提子,想到豫王对她的占有欲,梁越沉眸色逐渐加深了颜色。
梁依童福了福身,就离开了。
梁越沉告别兄长后,却又原路返了回来,韩国公府的大门离寿安堂不算近,需要绕过长廊和一片林荫小道,再走几百步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