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娟笑着说:“不回来才好呢,说明俩人聊的投机。”
一家三口在小区里吃了个面,陶然送他们去了车站,要上车的时候发现陶建国左脚的鞋子被什么刮破了,在脚后跟那里。
“爸,你鞋子怎么破了?”
陶建国抬脚看了一眼,笑着说:“还真没注意。”
刘娟笑着埋怨他:“你看看你,出来一趟,也不知道换双鞋子。”她说着就推着陶建国上了车,朝陶然挥了挥手。
陶然从车站回来,在小区门口碰见了盛昱龙的车子,立马兴奋地喊道:“六叔,六叔!”
车子停了下来,盛昱龙从车窗探出头来,问:“你爸妈走了么?”
陶然点头:“走了。”
“晚饭吃了么?”
陶然又点头:“吃过了,跟我爸妈一起吃的,你呢,吃了么,那漂亮的小姐姐呢,怎么不带过来给我看看?”
盛昱龙没回答他,说:“那你先回去,我去吃个饭。”
陶然心想,跟人家姑娘逛了那么久,怎么也不吃个饭再回来。
他就先回了家,过了好久盛昱龙才回来。陶然听到动静,本来想问问他相亲怎么样,结果出来就看见盛昱龙进了卧室里去了。
盛昱龙其实很感谢那一次相亲。他之所以去,不过是不好违了陶建国夫妇的好心,而且自己也在纠结当中,想着给他和陶然都一个机会。
他是成熟的人,在社会上游刃有余的人,有着成熟的思考,也并没有那么自私和疯狂,其实也曾多次想过悬崖勒马。
就是这一次的相亲,让他知道这匹马已经疯了,癫了,勒不住了。一个放肆惯了的成年男人的爱欲一旦滋生又没有得到满足的时候有多可怕,叫他自己都无法克制,不能直视。
盛昱龙面无表情地站在陶然门前,隔着玻璃看着整聚精会神学习的陶然。他的一身业果,就是从那时候种下的。
第二天一大早,陶建国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问盛昱龙是什么意思。
“张家那闺女挺喜欢你的,怎么你把人家给拒绝了?”
盛昱龙说:“不喜欢呗。”
“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的,”陶建国说,“你不喜欢就直接说不喜欢不就得了,你都跟人家姑娘说了什么,怎么那个张姐打电话过来埋怨你嫂子,说你神经病。”
盛昱龙就笑了:“谁说我神经病?”
“那姑娘跟她妈说你神经病,她妈跟你嫂子说你神经病……你还笑,你做什么了叫人家这么生气?”
“我什么也没做,不知道她为什么骂我。我的事你跟嫂子以后就别操心了,我还有事,挂了啊。”
盛昱龙挂了电话,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扭头看见陶然噙着牙刷站在洗手间门口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