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娟在厨房里洗水果,听见他的声音立马跑了出来:“怎么样啊,不是去估分了么?”
陶然眉开眼笑的将他估的分给他们说了一下,陶建国和刘娟高兴的不行,说:“我们也都不懂这个,你要不就听你们老师的话。”
“先别急,我找人问问。”盛昱龙说。
“也好,老六认识的人多,这是大事,还是慎重一点好。”
不过就这也很值得高兴。陶建国说要下馆子,他请客:“老六这几个月也辛苦了,得好好谢谢你。”
不过刘娟心细,却发现了陶然脖子上的吻痕。她是过来人,一看就知道了,但因为是自己儿子,反倒没有那么确定,她觉得陶然有可能会偷偷谈恋爱,但这种过线的事是肯定不敢干的,于是就问陶然:“你脖子上是怎么了,怎么紫了一块?”
陶建国没听到,倒是前面走着的盛昱龙听见了,回头看了一眼。陶然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眼神,对刘娟说:“狗咬的。”
没想到刘娟居然当了真,拉住他要仔细看,陶然笑着说:“骗你的,狗哪能咬在这。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妈,这个泰坦尼克号你看了么?”
刘娟成功被他转移了注意力,抬头朝红旗影院看去,就看到外头拉着一个横幅,写着“告别放映”几个字。
“听说过,还没看呢,都这么久了,咱们县城都下映了。”
“最近在搞告别放映呢,就这还是有很多人过去看,我听说票房都三亿多了。”
刘娟听了直咂舌:“什么电影能卖这么多,那得多少人看啊。”
《泰坦尼克号》的票房在当时看来的确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破了无数记录。
“这个电影特别好看,六叔买了碟片,你跟爸回去的时候带上回家看。”
陶建国夫妇是真的感谢盛昱龙,因此酒桌上夫妇俩敬了酒不说,让陶然也敬了一杯。陶然喝了酒想起昨天的事,赶紧喝了好多茶,想着中和一下,他以后再也不要喝醉了。
刘娟就说起余家的事情来:“那个余和平可可惜了,没考试。”
“这孩子也是没教好,不然哪个孩子敢这么大的胆子,敢弃考?”陶建国说,“养孩子不好好养,这不就遭报应了。”
“你别说她们家了,我看那余欢也不好受,昨天还像还在小区诊所打吊针呢。”
陶然有些吃惊,问:“离家出走,找着了么?”
“上哪找去,他给家里塞了个纸条,说不要找他,派出所的人知道他是离家出走也就不管了。”
“一个穷学生,也跑不远吧。”盛昱龙说。
陶建国叹了一口气,说:“那可不好说,这人要是铁定了心要躲,就是在眼皮子底下也找不到。估计是知道自己成绩不好,考试压力太大,索性就跑了。”
他们县高中虽然是县里最好的高中,但能考上大学的也有限,大部分都集中在陶然原来在的重点班,普通班大部分都是考不上的,一个学校几百个考生,一大半都是就此毕业去打工。
“那也很可惜,总该试一下。”陶然说,心里想到余和平那张脸,有些不是滋味。
“别管他了,你呢,你什么时候回家去,提前说一声,我把你被的床铺晒晒。”刘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