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2 / 2)

婚内有染 鎏年 2594 字 1个月前

怀里的女人越是不说话,凌犀就越是生气,大手没轻没重的去钳着女人的下巴,也不知道自己在发泄着什么!

“……”心酸无比,冷暖不明白他要听她说什么,难不成他这样还得要求她表现个吃醋的小女人给他看?证明她冷暖他的死心塌地的?

呵呵,这太滑稽了不是么?

一声不吭,任其搓圆搓扁。

“憋!我叫你憋!我他妈叫你憋!叫你大方!叫你大方!”

她越是不说话,凌犀就越是疯狂,扳过冷暖的子,开始使劲儿的摇晃,看着女人一副认他踩踏云淡风轻的样儿,他觉得自己有种杀人的欲望!

“姓冷的,你她妈是不是人呐!你什么时候能有个正常人的反应!啊?啊?啊?我她妈问你话呢!”

啪!

最终……

一声儿脆生生的巴掌声儿,横隔在一直撕扯的二人之间——终于安静了。

“满意了?”

如果这是他要的反应,那她给他,火辣辣的手掌抚过被风吹乱的短发,冷暖也不躲了,而是就那么看着凌犀。

随便吧,作为一条丧家之犬,她现在唯一能留住的就是不决堤的眼泪。

“你真厉害,从小到大,我老子都没打过的脸,就被你打过,好像还不只一次……呵呵……”

一只大手的手掌都已经张开了虎口,甚至已经比划上了女人的脖子,却在碰到女人冰凉的肌肤之时,收回了手。

只那么狠叨叨的盯着女人那各种绪都有却唯一找不到一丁点儿信任的脸上,凌犀忽然觉得脸上这下儿疼的,疼到心尖儿上,竟让他有种微酸的绪下意识的去抬头儿望天儿,好像他觉得不这样做,没准儿他一隔大老爷们儿也得没出息的流点儿什么。

“……对不起,也许是我太冲动了,再怎么说我不该动手……”

冷暖自觉没用太大的力,然而见凌犀不仅没还手,而且眼眶竟有点儿发红,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她从来没见过这个天之骄子的脸上有现在这种近乎挫败的神色,如果不是她眼神儿好好的看见了刚才的一切,如果那个唱歌儿的女孩儿换成任何另一个她没有记得在心的人,她几乎以为受伤的是他,挨欺负的是他。

他的样子完完全全就像是刚刚被人糟践过自己的真心似的,一举一动无比的可怜,无比的委屈。

这一刻,被冷暖强行捡回来碎片拼凑的心,乱了。

“冷暖,一直以来,我凌犀在你心里究竟是个什么?”

没有解释一句,没有问过一句相信他与否,凌犀也没有再用体力行的去钳制冷暖任何行动,他只是那样儿站在那儿,没有暴躁,没有责骂,有的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声音有点儿哑,听上去有种哭腔儿般的波折。

“凌犀,我想这话应该由我来说,我冷暖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

也许是憋的太久了,她也终究是凡人,憋不住了。

在凌犀这么彻底的撕开了两个人关系的本质之后,她知道她终究是要去面对那些内心深处一直不敢面对的东西。

好像其实说开了也轻松的,不知道是不是被冷风吹的精神了,她现在觉得那些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她要得只是一个透彻,一个决定二人的将来是聚是散的透彻。

这么长时间的纠缠纠结,也许也够了。

“姓冷的……你这话问的不讲理……你自己没有心么?你不会用心品么?这么长的时间,我凌犀的真心都喂狗吃了?”

杵着自己的口心脏位置,凌犀的话一句比一句苦,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想笑,他着辈子第一次为一个女人付出了这么多,到最后竟然换来了这么一句一丁点儿都不确定的问句儿。

“真心……你跟我讲真心?一直以来,你在外面儿怎么样我从来都没有办法去过问,我一直就只能听话的乖乖在家等你,等你回来,有的时候在咱们两个人的好多时候,我真得觉得自己跟你之间没有任何障碍,我其实多希望我看不到外面的你的生活,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倒霉……呵……总是撞个正着……”

冷暖说的很冷静,很冷静,就这么当着凌犀的面儿,把所有心里的话都毫无保留的掏了出来。

“你要是拿这事儿说事儿,那你不讲理,我凌犀从跟你在一起那天,边儿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别说没睡过女人,手我都没拉过一个!你呢?你问都不问就冤枉我……你有一点儿相信过我么?”

从来没有过的委屈和无助涌上来,凌犀都觉得好笑,是不是自己作恶太多,最后怎么都让自己尝尝这种不被人相信的滋味儿。

想想那个一次次被自己误会的冷暖,或者哭,或者伤心,凌犀第一次真真儿的觉得这滋味儿不好受……

想着被自己无数次因为这事儿欺负的女人,凌犀双手张开,正面儿的紧紧的抱着那个像是一阵风儿就能吹走的女人,原本还有一肚子委屈的他,突然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儿了,只能把脑袋窝在女人的颈窝儿间烦躁的嘟囔着。

“今天这事儿,不管你信不信……但真是她史小米疯了自己扑上来的,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不是一次了……凌犀……不是一次了……”

被他过凉的温度激的有点儿哆嗦,冷暖躲着他的触碰,淡淡的摇着头儿,深呼一口气儿,瞄着远方的某个点。

“上回吃饭那次,你跟她一起,完全像不认识我似的,你也不避忌所有人误会你们,这你别跟我说那是玩儿呢。”

“真的是玩儿呢……”

女人的声儿即便软绵绵的却也是证据确凿的事儿,凌犀几乎忘了那个好久之前的事儿,这么一说,还真是给他噎着了,蔫蔫儿的接了一句,他居然不知道怎么去组织当时复杂的绪的语言了,如果是以前他这么要面子的爷们儿肯定不会去剖析这个,可他就是有一种感觉,如果今天不说,就真的不用再说了。

“我……我其实就是想看你吃醋,那天我本来史小米是给我稍东西的,我就是好奇,想我看见你跟别人在一起时候似的那样儿,可你怎么就不在乎,什么都不管!所以后来我就……那个史小米儿就是夏大爷的外孙女儿,在我那儿实习,她岁数小胡闹,我不能跟着闹,你要是因为这个误会我,那她妈我得多憋屈!”

“呵呵,凌犀,试我?你觉得这有意思么?”

只要他说她就信,可他这个解释却让她一点儿都笑不出来,高兴不起来,冷笑一声儿,她不知道自己心里这个被他因为试探捅上去的刀口疼了这么久,憋屈这么久,要去哪儿讲理?

凌犀就是这么个男人,自己霸道的去缠着她要得到她的全部,而同样的规则用到他上的时候,就如数作废。

凭什么?

就因为她欠他的?

也许话匣子一旦打开了,冷暖也有些不管不顾了,什么也都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