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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都很风平浪静,帝都的人们每天日常生活按部就班,似乎没人再记得窃金贼这伙绑人撕票行径恶劣的犯罪团伙。
毕竟每日新闻里的犯罪事件层出不穷,比之恶劣的还有很多。
但茅九和陆六都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这几天里茅九把小山送到老钱那儿,让他照料着。小山也知道轻重,没说什么就过去了。至于家里的哈士奇和英短则被陆六送到姐姐的家中,让帮忙养几日。
几天里发生的唯一异常是余宵珲,因为每天上班的缘故,陆六看出了余宵珲一天比一天虚弱。脸色苍白,两颊凹陷,眼下青黑,憔悴得不像样。
公司里的人都在传言他这是失恋了,打击过大,茶饭不思。
搞得陆六都差点信以为真,最后看不过眼的给大方放假,让余宵珲调理好心情再回来上班。
余宵珲本来不愿意请假,但他也发觉到了自己身体不对劲儿,就没多坚持。谁料一回到家他就倒下了。
幸好那时候张小道还在,因为担心余宵珲受邪术所害而放弃这一次天师界比赛。每天都宅在家里,正好接住了余宵珲倒下的身体,连忙将他扶到床上去。
想要叫醒余宵珲却发现对方昏迷不醒,张小道想到打电话叫救护车。他以为余宵珲生病了,打算送他去医院。但他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儿。
张小道失神的盯着余宵珲的胳膊,他刚刚似乎看到余宵珲的胳膊里有什么东西扭动了一下。张小道挂断电话,抓起余宵珲的胳膊查看,跟常人无二,没发现什么异样。
他不觉得是自己眼花,那一瞬间看得很明显。并非眼花。
张小道脱掉余宵珲的西装上衣和里衬,悚然的发现余宵珲瘦得可见肋骨。这不寻常,在两三天前他看到的还是个很健壮的余宵珲。
短短两天时间就消瘦成这样,怕是中了邪术。
突然,余宵珲的胸膛动了一下。
张小道睁大眼睛,看着余宵珲的胸膛上有条形状的东西快速的游走,好似就在皮肤表面。迅疾的出手抓住那东西,没料到余宵珲疼得醒过来。
虽是醒了过来,神志却是还没恢复的。应该是因为痛觉使他潜意识醒了。
“哥!”
张小道连忙松手,余宵珲立时又昏了过去。
他没猜错,就是刚才那条虫形生物导致余宵珲命在旦夕。而且,这虫形生物恐怕不止一条。
没过一会儿,张小道就看到了许多条虫形生物不时在余宵珲的身体游走。也不知这东西到底有多少。
他猜测应该是蛊。
蛊是很神秘的东西,一般都只在闭塞的族群里传承。张小道不清楚这是什么蛊,而且现在帝都里比较厉害的天师都不在。寻求家人帮助也需要回到南方,余宵珲的身体根本没有时间等他回到南方或是让南方的家人赶过来。
张小道急了。一时之间痛恨自己没有好好学,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对蛊是真不熟悉,要不然当初遇到的怪婴他也不会认不出来是蛊婴,反倒以为是鬼童子。
张小道只能用正一道驱魔除邪的符咒镇压住那蛊,起到了一些作用。但要除掉蛊是完全不可能的。
因为有符咒镇压的缘故,余宵珲短暂的醒了过来,也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他很快就想到了陆六少身边的茅九,因为陆三少特意吩咐的缘故,他多少知道茅九驱魔天师的身份。
趁着还醒着的时候,余宵珲说:“找茅九。”
“他在哪?”
张小道此时不管茅九是谁,只想知道他在哪儿。
“陆家六少那儿。”余宵珲随即说出陆六住的那公寓地址。
张小道一听,二话不说把半拖半抱着余宵珲下楼坐上车。开动车子,踩下油门,差点撞上前面的车,尝试了好几次,磕磕碰碰的来回撞了几次总算是开上正道。
张小道以前学过开车,没有驾照。那技术,还是不错的,飙车的时候几乎都把车毁得七七八八的,都每一次都没死人。
因此,国道上许多人在这一天都经历了惊魂一幕,一辆马自达横冲直撞擦着大货车飞身而过跟赛车似的惊险刺激。闯红灯那都是小事儿,它直接就跟交警赛车了。
很多车主见状都不由感叹这哥们,要么新手胆儿肥,要么后台够硬找刺激。总之都不是他们愿意杠上的。
张小道再次闯了红灯,正好那会儿老钱领着队里的几个小子从一个中高级小区逮着了逃出去的那个长风衣棒球帽的男人。
这人可真是狡猾!
每次都不是同一张脸,要不是陆六提醒,还真就抓不住。
按照陆六提醒,老钱往中高级小区三十多岁,相貌精明略带煞气的人身上查。排除了好几个人本来还被这人跑了,要不是突然撞了一下那男人,让他磕着脸,一下把脸上之前受的伤磕裂了渗血真就又让他逃了。
那男人脸上的伤是上次逮捕的时候子弹擦过去弄伤的,过了好几天本该是结痂了。可男人做贼心虚,把自己的相貌改了一下,遮住了伤口。
伤口透不过气,一直没能好。
当知道最后形迹败露就因为他自作聪明遮住伤口,男人悔恨得要死。
老钱冷笑:“悔恨?进牢里悔恨着吧。”
这样一来,除了那个被称作婆婆的女人还没抓着。窃金贼这团伙都被一网打尽,整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小李问老钱:“师父,不是还差罪魁祸首吗?”
老钱斜瞥他一眼:“那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小李不服,有些不以为然。
老钱一掌往小李后脑勺拍:“榆木疙瘩!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有人犯法,就得咱们出手,将他们绳之以法。但有些人犯了行规,就该行里人去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