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寻摆了摆手:“不必了,我自己看。”
两人闻言便出去了。
出来后赵小五便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刘离伸手揉了揉少年脑袋道:“没事儿,你陪我去京城一趟。”
“现在?去做什么?”赵小五问道。
“我爹派我去给陛下报丧。”刘离道。
赵小五闻言约法不解,刘离见状故意不解释,问道:“我让你问的事情,你问了吗?”
“什么事儿?”赵小五道。
“咱俩的事儿。”刘离道。
赵小五顿时一怔:“忘了。”
“忘了就忘了,他同不同意我也不在乎。”刘离道。
“他不会反对的。”赵小五脸一红低声道。
刘离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伸手在赵小五后腰上亲昵的摸了一把。赵小五倒是不吃亏,左右看了看没人,飞快的伸手又摸了回来。
京城。
六王爷终究拗不过李越,见李越心意已决逼婚无望,索性便早早的回封地了。
李越终究与他还有些感情,亲自将人送出了城。
“六叔,保重。”李越上前抱了抱对方。
“你呀……我是管不了你了。”六王爷拍了拍李越的肩膀。
六王爷转身打算上马车,脚步却突然一顿,又回过身来看着李越,似乎有话要说。
“六叔还有什么吩咐吗?”李越问道。
“我一直以来最怕的事情就是你随你父皇,没想到你还真是跟他一样,认准了一个人就不愿撒手。不过你比他强,你知道自己要什么,也能挣得来。”六王爷道。
“六叔放心,朕会好好的。”李越道。
“越儿,你是好样的,我和你父皇加起来也及不上你。”六王爷道。
李越闻言十分感慨,六王爷又伸手在李越肩上拍了拍,这才转身上了马车。一行人走远之后,李越才回宫。
次日早朝,刘离进宫觐见。
他穿着一袭玄色武服,手里托着赵寻的衣冠,自大殿门外徐徐而入。朝臣都十分惊讶,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刘离才把赵寻的衣冠送回来。
与衣冠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副画,那画上画的是李越与赵寻。李越熟悉赵寻的笔法,一看便知是出自赵寻之手,而且那画上的李越,胸前戴着两枚扳指,赵寻胸口则空空荡荡。
这画显然是赵寻丢了扳指之后画的,而且赵寻已经知道扳指回到了李越手里。如此看来,赵寻此事应该安然无恙了,只是不知道又打什么哑谜。
李越自始至终面如沉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伸手摸着赵寻的衣冠,面色有些苍白。
下朝之后,沈喧就着急忙慌的去了凝和殿。
李越这会儿没什么心情,见他来了便问:“你来裹什么乱?”
沈喧笑嘻嘻的道:“我好歹是礼部侍郎,有些事儿还是可以裹裹乱的。”
“朕没心情,你自己掂量着吧。”李越还在看赵寻那副画,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心情。
“陛下,这宗正卿又托人寻了些品貌端正的人,不过您放心,这次没有女子,是男子。”沈喧道。
李越闻言面色一沉:“沈喧,你是在逗朕吗?”
沈喧手里抱着一筒画像:“陛下先看看画像,臣把画像都搁在这儿了。”
不待沈喧出去,李越便拿起画像砸到了门口,幸亏沈喧脚快这才没被砸中。
不过那画像落到地上散开后,李越打眼一看,画上之人竟是赵寻。李越当即大惊,走过去把画像一一打开,无一例外全是赵寻。
“沈喧,滚进来。”李越道。
沈喧在门外听到动静,忙进来。
“他人呢?”李越问道。
“赵公子说了,大夏三王爷已死,此番进宫的是平民赵寻,所以走走过场。”沈喧道。
“朕问你他人呢?”李越道。
“他伤未曾好,听说骨头长错了位,被贺先生打断了重新接上的,少说要一月之后才能启程回京。”沈喧道。
他这话明显就是故意说了让李越担心,果然李越闻言顿时想打人的心都有了。沈喧见好就收,又撂下了一封家书这才跑了。
赵寻信中说,让李越等两个月,自己伤好了便回来。
李越哪里能等这么久,于是决定处理完朝中的事情便去接他,谁知没过几天便染了风寒,加上劳累过度,一直也没好利索。
半月后的某夜,李越午夜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