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对面瘫爹会意一笑:“好,爹爹,我们走。”
跨出大门之前,他转过头,冷眼盯着雪瞰:“雪瞰,你软禁我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你记住,我睚眦他日必定会找你算账。”
语毕,他与面瘫爹肩并肩飞入高空。
海映无声一叹,悄然向自家主子觑一眼。此事本来就是主子不对在先,此时已经没有任何立场再拦截那二人。
雪瞰冷着一张脸,站在原地很久才转身离去,唇边的浅笑讳莫如深。两百多年前到底发生何事?为何龙寒凛如此坚信他的身世与自己有关?
关于此事,他也起了好奇心呢。
“海映,去准备,本王要出宫。”
“是,主子。”
雪瞰面无表情地回到房间,换了衣衫,带着海映一人进宫。进宫之后,他并没有如愿见到神皇,只得到内侍总管的传话。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雪瞰神色一变:“这是何意?难道龙寒凛与本王之间果真有何渊源?”
总管不疾不徐道:“雪神何必动怒?奴才只是转告神皇陛下原话,至于此话作何解释,奴才不敢妄评。”
雪瞰收敛躁意:“原来如此,有劳总管。”
“不敢。”
雪瞰向皇宫深处看了一眼,转身离去。
神皇从虚无之中见到他的背影,悠悠一叹,意味深长。这是你们的命,若是本皇动了其中的任何一环,结局将大相径庭。雪瞰,龙寒凛,你二人究竟会如何,本皇拭目以待。
神皇的视线从未知的远处投在浑然未觉的龙寒凛与睚眦身上。
“唉……”
“烈儿?”龙寒凛极少听到烈儿叹气,脚步一顿。
睚眦苦恼地挠了挠头,一副莫可奈何的表情:“爹爹,我们现在怎么办?当年的密召,知情者只有三人。雪瞰那里没有半分收获,罗耿显然也是糊里糊涂,总不至于真的要我们去闯皇宫从神皇那里打探消息?”
龙寒凛勾唇,温声道:“不急。”
“怎么不急?”睚眦叉着腰,“这件事一直是爹爹的心事,一日不解决,恐怕爹爹一日难以心安。”
龙寒凛牵着他往前走,悠闲若闲庭散步。
睚眦摸着下巴,认真地考虑从神皇身上突破的可能性,额头被弹了一记。
“莫乱想,擅闯皇宫与自杀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