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叔!”
张秋惊叫一声,扑了过去。
而在何家热闹不凡的时候,李家的书房却噤若寒蝉。
见贺林轩无声沉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李文武还是没忍住道:“林轩,你怎会认为秦阿爷此番北上是、是为了那等事?”
贺林轩还在想他之前说的话。
当年先帝驾崩,大皇子被先太皇太后拥立。
余下皇子年纪都小,在新皇登基的第二个月,都被封了郡王,打发到封地去了。
但让贺林轩留意的却是,当年年纪稍大的二皇子和三皇子,都在离京前往藩地的路上遭遇匪患,不幸身亡了。
李文武至今说起此事都还愤愤不平,言说陈党歹毒,竟连稚子都不放过。
贺林轩却没有他这样的菩萨心肠——政治之争尤胜兵黩。谁会因对方是小儿就心慈手软,放虎归山呢?
尤其是那位二皇子。
他为皇后所出,当年可是众望所归的储君。
皇帝上位本就不甚光彩,没有什么好名声,事后不第一个朝他下手,反而显得矫情。
但如果当时二皇子只是死遁呢?抑或是那位三皇子还活着?
那现在的局面可就大不相同了。
不过贺林轩没有把这种天方夜谭的猜测告诉李文武,只是摇摇头,说道:“我也没有多少把握,只是这么一说。阿兄不必紧张。”
“此事非同小可,如果是真的……”
李文武用力抠了抠手指上的硬茧,压低声音同贺林轩说:“林轩,我倒宁愿这是真的。如今的大梁犹如一滩死水,内里淤泥烂透,外边恶臭熏天。唯有清流倾泻,用力冲刷,才能破开一道口子,引水成活,冲除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