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斌只得没好气地把布巾摔他脸上用力揉搓了一把,恶声恶气道:“把这事给我记在心上。疼了病了,别人可没法代你受罪。”
“嗯。”
贺林轩应了一声,抱着他的腰,虽不多话,但整个人却软和得不行。
李文斌见状,散了他的头发给他梳理,低声问道:“是不是累了?”
贺林轩摇了摇头,“还应付得来。只是琐碎的事情太多,忙起来,这一年恐怕都要早出晚归,要错过诺儿成长的许多乐事,也不能好好陪你。我心里就不大痛快。”
李文斌的手一顿,随即好笑地揪了揪他的耳朵。
“好男儿志在四方,好歹也是当阿父的人了,诺儿都不像你这般恋家,羞是不羞?”
贺林轩缠着他的手指贴在嘴边,道:“人各有志,凭他们志在四方,我这辈子就窝在你的温柔乡里老死。谁也碍不着谁,岂不正好。”
李文斌啼笑皆非,将他的头发拢了拢,在发尾绑了个结,拉他起来道:“行了贺爷,温柔乡在这儿反正也跑不了,别给你自己找不痛快了。”
他像哄诺儿似得,说着还踮脚在他额头亲了一下,眼中盈满了笑意。
贺林轩一把将他抱起来往床上钻,在温柔乡里好好享受了几番极乐。
直到月上中天,李文斌都迷糊了还不见他消停,气得在他耳朵上啃了一口,趴在他胸口上,在规律的摇动中沉沉睡去。
第二日,贺林轩起身他都没察觉。
贺林轩在夫郎睡得红扑扑的脸上亲了几口,神清气爽地去吃早饭,另外把送儿子上学堂这事托付给了兄嫂,步步生风地出了门。
他第二回上朝,家里人已经十分放心,也没多交代。
直到贺林轩走了好一阵,喝着粥的张河才忽然放下勺子,念了声:“坏了。”
“嗯?”
李文武边喝粥边抬头,询问地看他。
张河不知怎么红了脸,瞧了瞧左右的侍从,压低声音说:“难怪我刚才就觉得哪里不对,原来是……林轩左边耳朵上好几处牙印子呢。”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