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闻澜笑眯眯的说:“房门应该开着,你刚好也看看是否满意。”
时靖看了她一眼,也问:“要...要不要我带你...”
“不用。”司琪迅速说:“我知道是哪一间。”
司小俊转而去拉时靖的手,把他拽到沙发上坐下,又颤颤巍巍的想给他倒茶,莫闻澜见状赶紧搭了把手,帮他把茶倒了,就见他捧着小茶杯,殷勤的递给时靖,然后乖巧的坐到时靖旁边,侧头问:“爸爸,你继续讲,最后那个小木头人怎么样了呀?他找到自己的爸爸妈妈了吗?”
司琪:“......”
这殷勤劲儿,一看就知道跟她用的不是一套基因系统长出来的。
她在莫闻澜好整以暇的笑容中,勉强维持着平和的微笑落荒而逃。
上了二楼,听着司小俊的欢呼声和拍手声,她顿时觉得脚步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直到彻底走不动路,于是干脆靠着墙壁偷听。
不知道是哪个国家哪个版本的童话故事,听着很是有些陌生,时靖讲的时候声音低沉暗哑,只听他用平板的语气讲着童话故事,有些莫名的诡异,但就算有时说话结巴,声音时大时小,但他还是坚持着在说,而司小俊不管他说的好与坏,好像只要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就很高兴,于是很是捧场的不停拍巴掌。
听着,确实如莫闻澜所说,他们好像真的相处愉快,新官上任喜当爹的时靖,还真挺有当爹的样子的。
“爸爸,爸爸,你喝茶,你喝茶。”一个故事毕,司小俊再度殷勤的劝时靖喝茶,样子肯定很狗腿。
司琪听的只想笑,然而笑过之后,却是满满的心酸寂寥。
其实,莫闻澜说的不错,孩子的成长过程中,父亲的角色确实极其重要,她可以做一个好妈妈的,但也无法替代父亲的存在。
或许她应该好好考虑考虑莫闻澜的提议,搭伙结婚只是她跟时靖的事,在司小俊眼中,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真的很长久合作,真和假也没什么区别。
但愿他们真的能长久的合作。
她撸了撸脸,继续往里走。
时靖卧室旁边的那个房间大开着门,应该就是留出来做戏的“舞台”,她站在门口探头看了一眼,并没想看见预想中的黑色系风格,五六十平的大房间,零星的放着必不可少的家具摆设,虽然色调有些混乱,但看着莫名有些喜感,行李箱被摆在衣柜前,她耸了耸肩,提步进了门。
四门开的大衣柜,时靖的衣服装模作样的竟然真的挂满了一扇门的柜子,她带过来的这点衣服一个柜子的三分之一都没挂满,偌大的化妆台空空荡荡的,远远看上去实在不像是同*居的样子,看来得抽时间去来个大采购,至少吃穿住用的东西得摆个样子出来,否则这戏怎么继续往下演。
收拾完,在房间里转悠一圈,她又晃去了露台,两张躺椅平展着,中间是一个小茶几,上面摆着一套茶具,罩着一个白色的罩子,应该是新摆出来的,怎么看都不像是用过的样子,茶杯也是跟楼下一样的,羊脂玉的茶具,小小的茶杯上雕着一朵盛开的百合,很是符合她的审美。
坐在躺椅上,拿出手机,把要购置的生活用品简单列了个单子,作了个大概的预算,半小时后,她才磨磨蹭蹭下了楼,准备溜之大吉。
客厅,莫闻澜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看书,司小俊紧挨着时靖,坐在书桌边上跟着学折纸鹤和玫瑰花,他时不时的把头凑到时靖面前,眨巴眨巴大眼睛,叽叽喳喳的问这问来,时靖低着头,不时回应一句,手里的动作始终没停,只见他的手指翻飞,好像迎风起舞的蝴蝶,片刻间,一只纸鹤就伫立在他的指尖,展翅欲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