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闻澜有些怔然,下意识摸了摸脸:“怎么,被我帅呆了?”
“滚,不要脸。”王晶愤愤收回视线,顺便嘲讽说:“你的脸皮怎么不拿去研究防弹衣呢?那得多结实呀!”
被嘲讽了也很开心的花孔雀,两眼一弯甩出了两大碗笑意:“我的脸皮要是拿去研究防弹衣了,那对人类发展史上的爱情进化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王晶忍不住的磨牙,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争先恐后的跑出来刷存在感,她实在忍不住,“这里没有草船,你的贱别在这里乱射。”
莫闻澜:“......”
自从他踏入了弘文幼儿园,领略过某人的毒舌后,就对毒舌这两个字有了深刻且入骨的认识,每次他都觉得再毒舌也就到这个地步了,然而事实就会给他一个大耳刮子。
缄默半晌,他无比沉痛的说:“王老师,你太让人伤心了。”
王晶也觉得刚才那句话好像有点过,想了想,忙又说:“那我换一句。”
莫闻澜作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王晶抓耳挠腮半晌,才故作兴奋的拍手说:“等我有钱了,一定带你去世界上最好的精神病院,把你的自恋症好好治上一治。”
莫闻澜:“......”
他发现眼前的人有一种奇怪的魔力,就是她每次说话都能让他接不上话,她总能完胜他的所有技能。
对手太弱小,王晶也觉得没意思,回头继续探头探脑的想找个地方打探情况,“你别扯七扯八的,快来看看,他们是不是还在开国际大会?”
莫闻澜细思一秒,决定先忍辱负重的忍下这口气,反正报仇的机会总是有的,岁月漫长,未来会有无限可能,想通这点,他挠了挠下巴,从善如流的往王晶那边凑了凑,凑到极近的位置,才小声说起了人话:“时靖这个人话不多,而且有点社交障碍,司老师也不是个话多的人,也可能他们就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王晶的心早就转到了屋里,压根没发现他的胆大妄为,仔细想了想他的话,也只能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这倒是有可能,在幼儿园的时候每次都是我跟谢敏叽叽喳喳,琪姐大多做旁听者。”
想了想,她又摇头一脸感概:“不过我真不习惯这种模式,太无聊了,要是一辈子就这么无对无言,对我来说无异于人间地狱。”
“对对对,确实有点无聊。”莫闻澜凝眸看她,看着她极长极翘的睫毛,突然有些手痒,很想上手摸一摸,可惜没那个狗胆,于是只能嘴上附和:“不管是谈恋爱,还是过日子,都得开开心心的,正无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没想到王老师跟我竟然英雄所见略同,看来我们还挺像的。”
王晶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某只花孔雀与她竟然只有咫尺之远,顿时条件反射似的跳到一边,“你站这么近干吗?”
莫闻澜很无辜的摊开手:“不是王老师叫我来的么?”
王晶:“......”
她深吸口气,自己也觉得今天跟这只花孔雀好像话说的太多了些,忙咬了咬舌*尖,给自己提了个醒,远离孔雀,以免被传染,想了想,就强行把话题切换到最前面,顺口开启嘲讽模式:“像莫先生这么花枝招展的人,肯定不会无聊的。”
花枝招展?
莫闻澜先是脸皮很厚的笑了笑,又后退两步,体贴的站在让人觉得不受侵扰的安全距离,凝眸看了王晶足足十秒钟,直到后者全身差点炸毛,才语不惊人誓不休的说:“我想追求王老师,不知王老师能不能给我这个机会?”
王晶瞬间呆滞,怀疑自己听力出了问题,“你有病?”
莫闻澜笑意澹澹,并不像有病的样子,只是他眼里的笑实在太刺眼了,就像一只摇着大尾巴的黄鼠狼。
虽然早就不止一次在谢花痴的口里听到某人欲对她图谋不轨的司马昭之心,但其实她都没当一回事儿,基本听过就忘,然后再回一箩筐的嘲讽和不屑,这自然是源于她对两人身份、地位、长相、收入的清醒认知,白马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只能骗骗无脑小女生,她可不是花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