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琪面带苦色的看他,半天才吞吞*吐吐了的说了句:“我以前只有99斤的。”
时靖不解。
司琪这才接了下句:“可我现在已经101斤了。”
她搬过来才14天,就已经长了2斤肉,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长肉速度,难怪电视剧里的地主婆都是肥头大耳,像这么被人喂养,不长肉才怪。
时大总裁听出这句话的言外之意,眉梢稍扬,然后也吐出一句:“我也长了3斤。”
司琪顿时无语:“拜托,你183的大个子,就算再长30斤也才属于标准体重,我才165,再长下去就得要减肥,裤子都快穿不进去了。”
这位大总裁到底会不会安慰人,有这么做对比的吗?
不会安慰人的时总裁刚沉默了眨眼的功夫,又问:“是衣柜里的衣服不合身吗?要不我再...再买一些...?”
其实他买的那些衣服,她基本很少穿。
司琪一脸彻底被他打败的无奈表情,然后当即做出决定:“以后做饭你我一人一天,卫生一人两天,再这么清闲下去,我肯定得长胖。”
时靖看了看她愤愤然的表情,感觉到她并不是真的生气了,脑思维还停留在刚才的话上,总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必须得问出来,然而他想来想去又觉得是不是过于隐私了,并不适合他问。
犹豫来犹豫去,他的眼神不停四处飘乎,满脸的欲言又止,整个一幅我有问题你快来问我的迫切。
司琪暗叹口气,决定先出击,免得他被自己憋死:“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时靖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是第几次透支余生已经被快被透支光了的勇气,呐呐问:“衣..服你不...不喜欢吗?”
司琪一怔。
时靖的话变得流利了一点,大概第一句话已经说出了口,之后就再没有顾忌了,“我看衣柜里的衣服你都没穿过,所以想知道你是不是不喜欢,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可以拿去换的。”
那些衣服她非但没穿过,估计都没怎么摸过,连他准备的那些化妆品她也没动过,只有洗手间里的洗漱用品她大概是不得不用,所以才开了一部分。
司琪没想到他突然把话题转到了这儿,略有些尴尬,把头发捋成了马蜂窝,也没找到合适的说辞,说喜欢她确实一件也没穿过,就显的太假太虚伪,说不喜欢又真怕他会全部换一轮,怎么说都是错,想到这里,她飞快地看了时靖一眼,一句话福至心灵地到了嘴边,她笑眯眯的问:“怎么,想用糖衣炮弹收买我?”
时靖好像被空气呛住了,扭过头剧烈地咳嗽起来。
司琪忙体贴的倒了杯温水塞进他的手里。
时靖紧紧攒着茶杯,视线飘乎半天终于凝在了她的脸上,胆大包天的问了句:“那你会被收买吗?”
司琪欲笑不笑的回视着她,难得沉默下来,隔着咫尺的距离,她能听见他轻而绵长的呼吸声,萦绕在耳边,无端让人觉得平静和安宁,她漫无意识的戳了颗草莓,垂眼盯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小黑点,很久后,才忽地轻轻开了口:“那得看你想收买什么。”说完,她忍不住看向那浅蓝色的巨大窗帘,心里茫然地想:“他想要什么,她的心吗?”
这想法甫一冒出,她心里就“咯噔”了一下,瞬间就浮出了苦涩难尝的怪味儿。
时靖的手指被他捏的青白,看似镇静淡定的神情下是万马奔腾似的紧张和焦虑,闻言,他也跟着默了默,然而没过多久,他却开口说:“我什么都不想要。”
司琪略微有些诧异。
“你能在这里,就够了。”时靖轻轻的说。
我不需要你付出什么,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要坐在这里,看着我,于我而言就足够了。
他轻柔静谧的声音像一碗温水,缓缓流进了司琪的耳朵,让她骤然紧缩的心脏缓缓舒展开,看着他微微颤动的睫毛,她突然无端想要摸一摸他的眼睛,想要通过这双幽深的眼睛触摸到他的灵魂深处。
她突然很想知道,他究竟发生过什么?
然而每个人都有无法言说的过去,她的人生信条是不追问,不究底,能相处就相处,不能相处就和平分开,绝不逾越,绝不触及别人掩藏的秘密。
只是此时,她觉得自己很想违背那些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