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了亲她明亮又纯净的眼睛。
“以后不要再讨好她了,到此为止了,”周容浚摸着她细滑的脸孔,“你做的够多的了,我们跟她的情份,就到这了。”
“嗯。”柳贞吉想也没想地点了头。
“可能这之后,京中的刁难会多起来,会不会太辛苦?”
“倒也不会,”柳贞吉破碲为笑,“应付刁难,比侍候讨好父皇母后难不上多少。”
只是把讨好的时间,花到应付刁难的上去而已,于她,两样都差不多。
“贞吉儿?”
“嗯?”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
“你以前说过,现在也说了。”柳贞吉摸着他发烫的额头,推着他往床上走,微笑着道。
“你要笑一辈子,”周容浚被她推到了床上,在她拿被子盖住他之后,他拉住了她的说,闭着眼睛与她道,“不要哭,我不想看见你哭,那样会让我觉得我很无能。”
也很失败。
第182章
男人女人其实都一样,只要是人,只要不是天生绝情绝爱,谁都是自己感情的俘虏。
没几个人童年是不孺慕父母的,也没有几个人,是天生的铁石心肠,对自己的兄弟下手了,也能无动于衷。
柳贞吉知道,她男人的冷血无情,不过是他给自己找的出路,他不果决残忍,那么,死去的只会是他。
这就是人生。
有些路上,只能走那么几个人,你不想死,那就只能赢。
这时候悲春伤月,感慨人命如蝼蚁,全是多余。
他不活着,他也是蝼蚁。
“别人家的生死,是别人家的大事,你的生死,是我们家的大事。”柳贞吉把他的头抱在怀中,喂着他吃药的时候,笑着与他道。
周裕渝,周辰安坐在父母床的内侧,把他们的脚放被子间暖着,兄妹俩都睁着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们喝药的父亲,听到这话,周裕渝带头点了头,郑重地道,“父王,我们家的大事。”
周辰安已经弯下小肚子,拿着她的小手帕,给她正好喝完药的父亲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