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尘一脸这还差不多,真是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孙贵妃坐在一旁,修长的指甲掐进肉里都没觉察到疼,看着明妧的眸子泛着寒芒,当真是伶牙俐齿,头脑灵活,无人能比!
遇难呈祥,逢凶化吉。
这八个字在孙贵妃脑海中震荡。
刚刚情况之凶险,她都能做到那般镇定,要换成旁人,早吓的跪地求饶了,她倒好,把罪责三言两语就推到一个莫须有的贼身上,挽回了太后丢的脸面,还给了皇上一个往晋王府里塞人的机会,忙活一通,没能拿捏她,反倒被他们和皇上联手反将一军。
那些大臣面面相觑,皇上对镇南王世子当真是疼到极致了,虽然他不是嫡长子,但皇上喜欢啊,只怕镇南王世子之位没那么容易易人。
明妧见没她什么时候,打算福身退下,结果孙贵妃笑道,“镇南王府准备的寿礼被贼掉了包,一个小小的贼在太后寿辰之日,竟然敢公然挑衅,不抓住他,将他绳之以法,实在有损我皇家威严,镇南王府打算什么时候抓到那贼,把准备献给太后的寿礼找回来?”
明妧站在那里,实在无语的很,她不知道孙贵妃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与她无关,还是在贼喊捉贼。
但既然有胆量偷梁换柱,那肯定没那么容易抓到。
这时候,王爷冷漠道,“这贼晋王去抓更为合适。”
晋王又躺着中了一枪,嘴里都有了血腥味。
这让他怎么抓?!
偷他画作的是镇南王府的人,算计他女儿的是镇南王世子妃,要是有证据,哪怕是一点蛛丝马迹,他还会等到现在吗?!
本来这事就够丢人了,要是皇上让他查,他查不出真凶,没法替女儿和儿媳妇报仇,一个连女儿和孀居的儿媳妇都护不住的人,还妄谈什么宏图大业,镇南王这是在拐着弯的羞辱他啊!
可偏偏,他没法拒绝,就算不提,这事他也会不遗余力的去查。
但是就这么被羞辱,晋王不甘心,他道,“这事,镇南王不说,我晋王府也会追查到底,但镇南王府的寿礼被偷梁换柱,你我该一同联手,将贼人抓住绳之以法。”
王爷点头道,“这是自然。”
明妧腮帮子隐隐抽搐,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案子,这不是明面上一同查案,实际是你查我,我查你吗?
有嫔妃笑道,“镇南王府准备的寿礼必定稀罕,过了贼的手,太不吉利,而且也不知道哪天才能找回来,理应再送一份。”
明妧低眉顺眼,管镇南王府送什么,反正不会是她送。
大太太笑道,“这一时间也挑不到合适的寿礼,我看不如世子妃献舞一支给太后贺寿。”
明妧很想扭头问大太太一句,她几时看过她跳舞了?
明妧望向楚墨尘,就听他道,“世子妃那粗胳膊粗腿,一看就不像是学过跳舞的,估计跳的还没有大伯母你好看。”
众人往明妧的胳膊腿望去,明妧满脸通红,恨不得扑过去掐死楚墨尘,谁粗胳膊粗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