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一高兴,实习生就有肉吃。凭着今次的采访,没准自个能毕业留用。采采越想越激动,恨不能扑上去,自个跟何曼kiss。
“没别的问题了吧,”何曼捶了捶肩膀,“唉我也没坐过办公室呐,怎么膀子这儿老跟我唱反调呢。安姐待会儿下班咱们去做个马杀鸡吧。”
陈安凑过去,同她低声讲了几句话。只见何曼笑道:“我现在可走不开。”
陈安道:“你自己跟他讲。”
何曼收敛了笑意,胳膊肘撑在沙发上,扶着额头,闭了眼睛,一脸倦容。隔了约莫两三分钟,她睁开眼睛,道:“我去楼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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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斯和倚着车门,低头点了一支烟。
中秋的夜里,总归有些凉意。他去苏州应了个卯,便急匆匆地往杭州赶,外套都落在了老宅子。
何曼明天一大早的航班去东京路演,他手上的项目也推不开,没法跟在她后头。只能见缝插针地找她,见上一面,哪怕是十几二十分钟,同她说说话,瞧瞧她近来过得开不开心,也是好的。
他抬起头,瞧见一个裹着燕麦色大衣的纤细身影,小跑着朝他过来。
斯和指间夹着烟头,往黑峻的车身上一按,便扔了灭掉的烟头,迎了上去。
“二少爷,中秋节不跟家里人过,找我做什么呀。”何曼带着秾丽的妆,极长的黑眼睛,眼尾向上吊着,虽是调笑的语气,但脸上并未见笑意。
斯和道:“我来看看你。”
何曼摇了摇头,道:“我没什么好看的。”
她见斯和的肩膀瞬间耷拉了下来,眼睛里不复方才的神采奕奕,仿佛都有盈盈的泪光,好像她在欺负他一样。
瞧瞧,小朋友又在做戏。
何曼不愿同斯和多做纠缠,打算撵他回家。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斯和突然扣紧下巴,狠狠地咬住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