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陆卓尔不再理会她,拿了车钥匙,“咣当”一声甩上了大门。
偌大的客厅里,终还是响起栗小沫压抑的哭泣声。
******
耿唯安看了一眼面前吧台上堆着的酒瓶子,扯过司戈来:“四哥,五哥这架势,今天晚上要不醉不归?可是我听何晓说,嫂子不是已经回来了么,这会儿不应该是多日不见如隔好多秋,你侬我侬情话绵绵啪啪啪做运动的节奏么?”
司戈拍了耿唯安一巴掌:“我特么哪里知道,晚上好不容易约了个清音体软易推倒的妹子,结果被他少爷一个电话就拉了出来。”
何晓在一边凉凉的看了看司戈:“四哥,彭双不知道吧,估计知道了,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啊。”
司戈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有些无语,他抢下陆卓尔手中的酒:“陆小五,差不多得了啊,我当初告诉你,这女人不能.宠.着,一.宠.就傲娇了,你看,栗子原来多可爱一姑娘,就被你给惯成这样了。”
陆卓尔此时确实有点喝高了,说话都已经有些大舌头:“废话,我他.妈的不惯着我媳妇儿,我惯着谁去,那是我费了八年时间才等着的媳妇儿,好不容易娶回来了,我不惯着她,我惯着你啊,呃……”
司戈嫌弃的挥了挥手,试图挥散掉陆卓尔呼出来的酒气。
陆卓尔一边一只手搭在耿唯安和何晓肩头:“知道现在好老公什么标准么,呃……”
见两人摇头,陆卓尔口齿有些不清的给两个愣头青补课:“努力赚钱养媳妇,媳妇说一不说二;不养小三不撩骚,买完戒指买包包;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咱用手。”
说完这话,陆卓尔直接趴在耿唯安肩头睡了过去。
耿唯安三个人还都震惊在陆卓尔的好老公标准里,倒是司戈拉起陆卓尔的右手,看了看,啧啧摇头:“你们五哥着实不容易啊,吃了那么多年肉,遇到了栗小沫,然后这么多年就这么一直素着,全靠自己的五个好兄弟,真是对自己太不人道了。”
耿唯安和何晓撑着陆卓尔,听到司戈的话,都是一脸无语的表情:“四哥,现在咋办,把五哥送回家去么?”
司戈摆摆手:“先给他放到沙发上,等我搬个救兵来。”
栗小沫打车过来紫荆会馆的时候,就看到门口停着陆卓尔的车,而司戈身穿一身名贵的大衣,毫无形象的坐在紫荆会馆前的台阶上。
见了栗小沫,他冲栗小沫招招手。
“陆卓尔呢?”栗小沫冲他身后看了看。
司戈指了指不远处的车子,“在车里挺尸呢,喝大了。来妹子,坐下,哥跟你聊聊。”
栗小沫跟司戈并肩坐了下来,司戈掏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口烟圈,“妹子啊,你可是把小五给折腾的够呛啊,八年前是这样,八年后还是这样啊。”
栗小沫眼睛一跳:“司戈,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八年前是这样?”
“呵,看来那小子还没告诉你实情,算了,我也不想看你俩瞎折腾了,就告诉了你吧,陆小五八年前见过你之后,心里就一直没别的女人了,八年前,他是为你出国的!”
作者有话要说: 陆小五:我就愿意宠我媳妇儿,╭(╯^╰)╮
司戈:呦呦,你这么傲娇你媳妇儿知道么?
陆小五:我傲不傲娇我媳妇儿不知道,但是我媳妇儿知道我能行,哼,我是永动机
司戈:啧啧,还永动机呢,七年,没上过油,没生锈真是难得哎哎……
陆小五:逗比7哥,这是你写的?出来,我们聊聊,我保证不打死你
☆、番外:难忘当年倾城色
谁的眼底,流转的是你淡淡的娇颜。
或许陆卓尔就是所谓人们口中的天之骄子,家世优渥,而至于外表,很多女生对他的评价是高贵清俊,仪表堂堂,但是他从不看重自己的外表如何,因为他知道,就算自己长相一般,单凭家世,他也有足够吸引女孩子的资本。
至于头脑,陆卓尔不会说自己的智商有多高,但是对于学习,只要他想要,就能拿到想要的分数。
因为爷爷是军人,所以陆家的家教比别人家更严格,因此陆小五在大学之前虽然在大院的一帮孩子蛋中称王称霸,但是太过出格的事情也没有做过。
也许是大学前父母管教的太过严格,所谓物极必反,上了大学,虽然没有离开这个城市,但是忙碌的父母已经无暇顾及住校的陆卓尔,于是他开始放纵。
飙车夜店酒吧,流连花丛,那个时候到底还是年轻,总想着挥霍,等到父母和姐姐们听说他的行径后,父亲和爷爷大发雷霆,陆卓尔被关了禁闭。
而陆卓尔那个时候放纵了将近三年时间,对于每日灯红酒绿的生活本就厌倦,向来跟他亲厚的外公也找他谈了一次,其实也不算谈,他只是淡淡的对陆卓尔说了一句话:“你自己的人生,别人无权负责,你自己负责!“
陆卓尔开始慢慢考虑他的人生,而那时候大院中与他同龄的几个出色的譬如东家的东盛,程家的程锦铭都已经入主自家公司,据说成绩还不错,陆卓尔想到自己这几年确实荒唐。
被父亲关禁闭出来后,陆卓尔开始思考今后的路到底要如何走,但是思考归思考,他终究还是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
司戈约了他去s市散心,到了s市后司戈却拽上陆卓尔去了另外一个多山的城市爬山,司戈说他最近太过萎靡,需要运动来展现青春之美,对于司戈这种无赖的说法,陆五少嗤之以鼻。
相较于b市的干燥,山区显然是潮湿的,而陆五少从小便是易过敏体质,到了目的地后,光荣的过敏了,而他过敏身上也不会出现其他异状,只是身上会出现红斑,不疼不痒,脸上也是大片,于是陆卓尔不得不带上口罩,以防吓到别人。
司戈报名的登山队,由一个有着丰富经验的驴友带队,队员也大都是年轻而有经验的驴友,年轻人本就好相处,不多时间,首次参加的陆卓尔也就跟大家混的很熟了。
中午休息吃饭的时候,他身边坐了一个女孩,笑嘻嘻的跟周围的人分享着自己曾经的旅途经历,清秀的面容,张扬的笑容,毫不做作的姿态,让他觉得新鲜,跟他曾经接触过的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不同,却可以轻易的吸引住别人的目光。
再后来的时间,陆卓尔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看向那个被别人叫作“小沫”的女孩,陆卓尔因为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因此水带的少了,没多久水便喝完了,到了半山腰后,众人低呼一声,原来是到了有名的绿幽泉,据说这个泉眼是从山上流下,甘甜可口,众人纷纷补给自己的饮用水。
陆卓尔刚要上前补满自己的瓶子时,栗小沫已经挡在了他面前:“我听队伍里的人说,你是水土不服过敏了,那最好不要喝这里的山泉水了。”
陆卓尔掩在口罩之下的薄唇扯出一抹笑容,他晃晃手里的空瓶,“可是我的水喝完了,我渴了。”
栗小沫将自己的登山包放到地上,从包里鼓捣了半天,终于掏出一大瓶纯净水,递给陆卓尔:“呐,你喝这个吧,安全起见,不然如果你的症状严重了,在这里可就麻烦了。”
陆卓尔没再推辞,只接过水默默的喝了,本是极普通的纯净水,喝进陆五少嘴里仿佛甘甜无比,直甜到他心里。
那两日的活动,陆卓尔的口罩就一直没有摘下来过,而那次之后两人的简单对话后,栗小沫作为副领队,也格外照顾他这个过敏人士,在得知陆卓尔也是b市人后,她更是对他照顾有加,而她甜美的笑容,总是令陆卓尔失神,活了二十几年,陆五少终于知道心动是什么感觉。
两日活动结束后,陆卓尔已经知道栗小沫在s市的哪所大学哪个院系就读,那个时候陆卓尔从来没有过追女孩子的经验,他想自己就在栗小沫就读的院系内溜达,然后看到她,就上去装作认识搭讪,要到她的电话号码,再展开攻势追求。
陆五少觉得自己计划的很好,于是他开始在栗小沫的院系内溜达,他的过敏已经好了,摘掉了口罩,一身休闲装在身,高挺俊朗的外表引得女生频频注目,但是陆卓尔却一直盯着一号教学楼的出口,之前他弄到了栗小沫的课表,今天她有课在这里上。
果然,十点过后,教学楼内便走出一大群学生,栗小沫也在人群中,她和同学说了什么,便站在楼下的花树下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