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丢了你的小费。”我告诉他。“你收到了吗?”
他递给我一个信封,一句话也没说。然后他俯下身,打开车门,阿斯罗慢慢的睁开眼睛。
“我这是醒了吗?还是这又是一个奇怪的噩梦的开始?”阿斯罗问
“鲍比,醒醒。”辛格说。
阿斯罗副驾驶座位上跳下来,打着哈欠,急切地绕着车来迎接我。
“嘿,我现在看谁都像电脑影像。”阿斯罗含糊不清的说。
“很难相信,你这个特殊部门的警察竟然熬不了夜。”辛格说。
“鼓弄一晚带电的,和带队追嫌疑人绝对不一样,我的眼圈很酸。”
辛格咧嘴一笑,刹那间,他看上去一点也不普通。“任务完成。”
我向他点点头。
“下次价格优惠。”他说着开车走了。
我回到船上,往现在空了的水瓶里倒了一些可乐。我小心地啜饮着它,这样我就不会弄破一个伤口,流更多的血。我太累了,没法打扫干净。
卡罗尔在船上转了几分钟,确保系好了,然后从船舱的手提箱里拿出两套干衣服,把它们放在伊莱和安提旁边。她终于坐到了我对面的另一张床上。
“盾牌。”我平静地说。“你什么时候用的?”
她吞了一口唾沫。“剥皮――那个怪物把格雷文扔进了船舱,他……”她战栗着。
“莉亚。他改变了,这不是……我知道他是格雷文。”她舔了舔嘴唇。“他变得不一样了,他坐了起来,开始嗅着空气,就像……像饿狼之类的,嗅猎物的踪迹。他到处找我。”她脸红了。“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我只看到他直勾勾的盯着我。突然间我就想把衣服撕了,我就是很渴望,有欲望。我知道他已经失控了。我知道他会杀了我。但是……反正我也想去。太紧张了……”
“所以你打开了防护盾。”
她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我想我已经耽误很久了……”她抬头看着我,然后又低下头。“他变了,莉亚。他和之前不一样。”
我什么都没说。我想剥皮行者对他所做的事,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我把饮料放在一边,双臂交叉放在肚子上。“你做得很好。”
她给了我一个疲倦的微笑。一阵尴尬的沉默。卡罗尔似乎在寻找要说的话。
“他们明天要去审判西林。”她平静地说。“我听那个外国人这么说过。”
“是的。”我说。
“他们希望我们在那里。”
“哦,我们会的。”
“莉亚。我们失败了。我们的朋友没命了,一个无辜的人将会死去。杀手仍然逍遥法外,整个战斗发生了,但没有取得任何成果。”
我抬头看着她。然后故意移动手指。我打开了辛格我的信封。
“那是什么?”她问。
“监控照片。”我平静地说。“阿斯罗和辛格给我弄的,黑进远摄镜头拍摄。”
她朝我眨了眨眼。“什么?”
“我雇了辛格来拍照。”我说。“他要拍到照片很难,需要阿斯罗帮助。他们想办法处理科技问题。”
“这些是什么照片?”
“从爱丁堡到水牛城的路。”我说。“在那里,它通向旧肉类加工厂一旁的小巷。我让辛格给任何从里面出来的人拍照,就在我告诉爱丁堡在岛上开会的事之后。”
卡罗尔皱起了眉头。“但是,为什么?”
“没有给他们思考的时间。”我说。“我相当肯定凶手在爱丁堡。所以我确定他或她一定要来这里。我确定他没有时间用别的办法到这里来。”
我把画拿出来,开始浏览。辛格拍得很干脆,很专业。你本可以用它们来做肖像的,更不用说鉴定了,阿罗拉耶、兰斯、爱新觉罗、克里斯、卡斯、索菲亚、斯奈德、约克吉里,还有那些陌生的监察人都被拍了下来,都是广角拍摄,走在正确的建筑群中,每个人都紧绷着每一张脸。
“我确定辛格鼠在那里看从英国进入水牛城的唯一捷径。”
“卡斯,克里斯,索菲亚,这几个我认识,这张是议会照片。”
我拿第二张照片,是萨卡,她正要离开。然后我看下一张。
“这是谁?真帅啊。”
“雅以·克莱因。”我说。
“安娜和那个小男孩也姓克莱因,而且也有着相似的下巴和颧骨。对了,索菲亚夫家的姓好像也是克莱因。”
“因为他就是安娜的那个叛逆哥哥,我以前跟你说过这个。约瑟夫的长孙。索菲亚的前夫就是他。那次你见到的男孩叫查理,是索菲亚的儿子,他的父亲是索菲亚。”
卡罗尔的眼睛瞪得很圆。“那次我去了索菲亚家,看到她的照片,旁边很明显被剪过,我问怎么回事,原来是他。”
“如果你丈夫在你怀孕的时候投敌叛国,你也会把照片剪掉的。”
下一张还是雅以,但多了克莱尔。
“那么岛上的整个场景……会议、打斗……整个事情就是个计谋?”卡罗尔对其中的逻辑感到困惑。
“华丽舞会。”我明智地说。“天才。”
“但是……你没有告诉任何人吗?”
“没有人。必须看起来不错。我不知道谁是叛徒。所以我不能给任何人任何警告。”
“哇。刷新了印象。”
“在岛上重击的计划可能奏效了,我需要它来试一试在友好的场地上的剥皮行者。但最近我开始想,你从来没有计划过一条通往胜利的道路。你把事情安排好,这样你就有不止一种获胜的方法。我真正需要的是一件可以用来对付凶手的武器。”我盯着最后一张照片看了一会儿,然后把它翻过来给她看。“现在,我有。”我不由自主的咆哮着。
卡罗尔茫然地看着那张照片。“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