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只能一口咬死,不然他们一没理,就是相当于承认了这一罪责。
真是骑虎难下了。
围在府外的人各个惊讶不已,互相议论起来。
“什么?容……容王走私盐?你听到了没?”
“这、这可是死罪啊。”
“小川侯和驸马明明都承认了,这帕子是你们的,我又怎么陷害?”
梁景湛问话的语气也是平平的,没有质问的气势,但说出来的话让小川侯和驸马的心都悬在了空中。
梁景湛晃了晃手中的账本:“再说,账本和人证都在这里,按我这头脑,做不了这么精细的活,是吧?”
小川侯和驸马还没回话,外面的人就已经回答了:
“也是。容王并不像是会做这事的人。”
“方才听驸马爷说这帕子是小侯爷的,是吧?”
“是啊,那走私盐出现的不该是盐吗?和帕子有什么关系?”
“问得好。”梁景湛一手挑起帕子,对萧魏升道,“取盆水来。”
门外的人狐疑地看向同伴。
“取水做什么?”
一人愣着摇头:“不知道。”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容王要做什么。”
萧魏升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不假思索地挥手,差人去端盆水来。
萧魏升吩咐完后,带着疑惑靠近傅晏宁,悄悄问他:“他要水做什么?”
虽然傅晏宁一直不说话,但他面上和梁景湛一样,坦然且没有半分疑色,萧魏升就确定他也知道梁景湛要做什么了。
傅晏宁也小声回他:“殿下的意思是……”
听完后,萧魏升恍然大悟,低声感叹:“原来是这样。”
他原本因忧愁拧在一起的眉毛如泡在水里的茶叶慢慢舒展开来,再看梁景湛时,眼里也多有钦佩。
梁景湛今日,可真让他是刮目相看了一番。
侍卫端着水从后面来了,梁景湛接过铜水盆,当着众人的面把帕子放了进去。
几乎是他刚一这么做,很多人都明白过来他这样做的目的了。
“噢,原来容王是用这招看帕子里有没有藏过私盐。”
“我也明白了,帕子上若是有盐的痕迹,泡入水中水会变咸。”
“原来如此,我怎么没想到!”
帕子在水里浸了一会儿,梁景湛把帕子从水中捞出来,又叫来一个人:“去把水盆里面的水给他们看看。”
几个人争先恐后伸出手指,手伸进水里,沾了一点水放到舌尖尝了一口。
“是咸的!”
“里面有盐。”
“这帕子是小侯爷的,难道小侯爷他……”
后面涌上来几个人高声喊着:“好啊,平日里在我们面前作威作福,坏事做尽,这下做的坏事都落到自己头上了吧?”
一个人啐了一口,“呸,真是活该。”
后面的人纷纷应和:“罪有应得!”
“今日若不是容王指出来,怕狗侯爷做的勾当永远不会被揭发出来了,我们也要一直受他欺压!”
有妇人在后面也应和着:“就是,这次多亏了容王。”
小川侯猛摇着头:“别听容王胡说!”
驸马也忍不住朝外面喊着:“趁本侯还没发作,赶紧闭上你们的嘴。”
梁景湛不着急反驳他,他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玉佩上系着一条红线,他手指穿在红线中挑起玉佩,在小川侯面前晃着:“这个小侯爷一定很熟悉吧?”
小川侯脸上的肉在抽搐,他指着梁景湛:“果然是你放走了他们!”
驸马听到小川侯说破了嘴,赶忙把他扯到自己身边。
梁景湛不急不躁,在小川侯手伸上来要抢玉佩时,他就收到了怀中,让小川侯抓了个空。
小川侯脸面急得越涨红,越衬得梁景湛出奇地冷静,仿佛每个人的情绪都在他掌控之内。
“还有个朋友想见见小侯爷,小侯爷不想看看是谁吗?”梁景湛的目光掠过门口围观者的头顶,一直望到了门外,他嘴角勾起,“带他进来吧。”
鬼面男人在他一说完就到了府门口,外面的人自觉让出一条路,眼睛顺着鬼面男人走去的方向一路看过去。
※※※※※※※※※※※※※※※※※※※※
萧魏升:傅侍中怎么知道这么多?
梁景湛:我们二人心意相通,这你就不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