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你家，怎么了？”

“你去卧室，然后把那个玩具熊的眼睛拿出来……”

“眼睛拿出来？”徐渭一边上楼一边也很不解，听顾司南的语气不是很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芳芳说，熊的眼睛是微型摄像头。”

顾司南说完，徐渭觉得自己背后发凉。这只熊摆在卧室里很久了，那……

“徐渭？”

徐渭把手机放在床上，他有些粗暴地拆下了熊的脑袋，然后伸手进去掏出了熊的眼睛，眼珠后面附着一个黑色的小摄像头。

徐渭的手微微有些发颤，这只熊是他亲手放在这里的，所以，是他自己亲手造成了他和顾司南如今的困局？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徐渭，你在听吗？”

顾司南的声音拉回了徐渭的思绪。他拿起电话放在耳边，手里紧紧握着那枚摄像头。

“顾司南，对不起。”

徐渭整个人一下子变得特别的丧气，他声音也是奶奶恹恹的，顾司南听着有些心疼。

“徐渭，这个你没关系。”

“你放心，芳芳走的时候发了邮件给我，她已经把视频文件都删除了。”

“恩。”

徐渭已经陷在自责的情绪里了，“顾司南，如果秦芳芳真的把视频放出来，那就是我把你毁了。”

“我不许你这么说。”

顾司南又生气又心疼，可是隔着千万里的距离，他不能站在徐渭的面前，不能将他抱进怀里，不能安慰他，也不能骂醒他……

“顾司南，我觉得好累。”

两个人的爆料出来之后，这是徐渭第一次对顾司南示弱，他说他好累。

“累了就在家休息。我还有三天杀青了，等我回来。”

“恩。”

挂了电话，徐渭花了一下午时间把房间里粉丝送的礼物都收拾了一边单独放在了杂货间。他又里里外外把房子里的角角落落都检查了一边，确定没有其他的摄像头。

d市的天气不好，到下午的时候天就阴下来了，天边昏暗的云仿佛要压下来了，徐渭靠在沙发里，疲惫的喘不过气来。

他觉得自己心里像是憋了一股邪火，没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