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恪话还没说完,太守便不耐烦地摆摆手,道:“自然,自然。”
顿了顿,严恪又道,“现在便只剩下剿匪之事,再没了把柄在那些人身上,我们也能少些束缚。此时重大,还是由我们先行打探些时日,从长计议。您意下如何?”
陈太守捻着自己的须子,连连点头,道:“甚好,甚好。只是麻烦了严大人。等此事结束,我必奏明圣上,替大人请功。”
本也不是什么大事,陈太守这般热络的反应也实在是更显异常,只是这一时半会严恪还想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怕是需要从长计议。
又说了些官场上滴水不漏的场面话,陈太守像是心满意足了。他让严恪先行查探,若有什么需求直说便是。
“这剿匪可是能让百姓安居的大好事。”陈太守站起身,长须子轻轻地颤,“可是辛苦严大人了。”
“本是分内之事,何来辛苦一说。”严恪也起身,朝陈大人一拱手。行礼之后,又送这一行人出府。
“大哥,你怎么看?”林牧凑上来。他是小辈,这种场合一般不便发言。只是没有外人在的话,也就没什么规矩了。
“我总觉得这个陈大人...怪怪的。”
“怪在哪了?”严恪笑道,伸手去揉了揉林牧的脑袋——以他的年纪,能觉察到反常已是进步。
“不好说,总觉得他...心里还瞒着话。”
“这种老狐狸,他的话信一半就够了。”荣祁接过话来,“那接下来我们要...”
“找小楠过来,我们好好合计一下。”严恪道,又像是想起什么,补了一句:“等中午吧,我先去叫望舒起来。”
嗯在伺候望舒前面,什么事情都只能往后排——这大概就是严恪的人生格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