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他?多么可笑的说辞啊,沅儿何时变得如此幼稚。”卿虚冷笑着站起了身,“罢,我逼了你这么多年,这次便由你自己选择。你左手边第二层里有两个瓷瓶,红色救人,黑色杀人。如何选择皆在你自己,你好自为之。”
说话间卿虚已接近房门,将要离开时却微微侧首,意味深长地看了卿沅一眼,“沅儿,你以为你知道的就是全部吗?不过无论如何,结果都不是你能决定的。”
卿沅握紧了双拳不语,她只是直直地锁着他离去的背影,似要从他淡漠翩然的背影中,窥出几分他势在必得的玄机。
可她终究是失败了,如同过去的很多次一样。她从来都不曾看懂他,不曾看懂他所做一切。
房间外的卿虚冷觑了眼身边低头缩脑的小原,拂袖又往莲池方向而去。
“如何,偷听之后有何感想?”卿虚在莲池边站定,目光落在池中那株青莲上,眼中却幽无一物。
小原心思单纯,又跟在卿虚身边多年,是这国师府中唯一不怕他的人。所以他闻言只是吐吐舌头,“国师大人,您是不是记错了啊。摄政王的那副毒药,明明红色的是药引,黑色的才是解药。”
“呵,”卿虚笑得高洁清润,“你说的不错。”
“您记得?那为何要……”要骗卿小姐。小原还是呆头呆脑地问,丝毫没有察觉任何不妥。
“为何要骗她?小原,你可知我为何与谢奕风合作?”
小原一呆,差点跟不上国师大人跳跃的逻辑,想了想道:“国师大人欲得皇上信任,并掌朝中大权。”
“呵,权力于我……算的了什么?”卿虚不屑地嗤一声,音色又渐渺远,“南国历任国师皆是皇室从小培养的孤儿,断绝人欲,不得娶妻,孑然至死。”
“我做这许多,不过想要一个要挟谢瑛的筹码罢了。而谢奕风既然挡了我的路,那他的死对我来说才更有意义。”